霍以珺眯眼,双臂交叉于胸前,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看他。

“怎么,想不到说辞了么?”

姜榭盯着若有所思的霍以珺,接着质问:“那我来继续提醒你,方才你提到的雾离山下确有灯笼铺,而朱雀街上藏尸下坠的天灯制式出自灯笼铺,灯笼铺的生意绝大多数都是和霍家商会,所以现在有可能存在霍家人雇凶杀人。”

霍以珺抬头,扬起一抹笑意,嘲讽道:“姜大人是在怀疑我在雇凶杀人吧?”

“霍小公子,此案影响恶劣,是不是和霍家有关还需调查。”姜榭调转话锋,绕回方才的话题,语气变得生硬:“你现在必须给本官一个合理解释,不然这事你也脱不了嫌疑。”

“大人觉得我有嫌疑是因为我出现在灯笼铺,可以珺是被姜司正约去灯笼铺见面的,我在那等您一个多时辰,您不会是忘了吧?

“本官根本没约你去灯笼铺。”姜榭疑惑地看着她,“我们在朱雀街应是第一次见面。”

相休从旁作证:“我家大人从落日后就在清正司办案,根本无暇外出 ,霍小公子怎可为了摆脱嫌疑,随便信口胡诌啊!”

霍以珺挑眉,眸光沉沉,若他们说得是真的,那么约她去灯笼铺见面的就另有其人,而那人甚至还想将姜榭也拉下水。

“出现在灯笼铺的理由你我也可以各执一词,其中必有人说谎。”霍以珺收敛心神,话转偏锋,直言道:“即便我出现在事发地,我也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姜榭眸光一凛:“你有什么理由?”

霍以珺双手背在身后,绕着他缓步行走,细细分析道:“其一,我没杀人动机,大人也清楚我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刚中状元,过去都在读书,人际简单,也没仇家,还没愚蠢到杀两人断送自己的前程。”

“其二,我没时间杀人,清正司发现的天灯碎尸从形态上来看,死亡时间就在当天,可我上午还是死人,短时间内如何筹谋这天灯抛尸案?”

“其三,我没能力杀人,尸块碎的均匀,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器械所为,我身体羸弱,身为霍家人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做成杀人分尸?”

相休挠了挠头,看向姜榭,俨然被说服:“大人,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杀人,有时不需要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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