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香,你看我是多么想念你呀!”

他趴伏在被子上,两只干瘦的手臂从长衬衣的袖口伸出,张合的手指像是要抓住程明香的衣角。

“来嘛,到我身边来!”赵宽把脸贴在被子上磨蹭着说道。

他那行动不便的躯体动也不动,只能像条毛毛虫似的伸展到极限。天花板的昏暗灯光把他的身形照得一片粘糊糊的。

“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来?”

“不要。你这身打扮真让人恶心!”

赵宽神经般地喊着程明香:“要不是得了这种怪病,我才不会让你抛头露面。我也很痛恨我自己呀。”

“但是,这也没办法啊。生病不是自己的错,人难免会生病。”

“混账,我得了这种怪病,你大概比谁都开心吧!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可以在外面乱来,你一定很高兴吧!”

“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事都想得那么肮脏。”

“没错,现在确实是你在养我,所以我没资格叫你辞掉工作。可是,我也是好像被严刑拷打一样,一百个不愿意啊。”

“这是因为你爱胡思乱想,我保证绝对没这回事,你安心休养。”

“什么?”赵宽抬起头来,眼里泛着泪光,“你还想骗我?你背地里做了坏事,还要装模作样?你干了什么勾当,我心里明白得很。”

“不要含血喷人!你成天躺在床上,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因为电波会自动传进我的脑门。”

程明香又吃了一惊,凝视着脸色苍白的赵宽。

“你不会懂的。只有我可以收到那种电波,所以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都会立刻映入我的眼底。之前你去的哪家宾馆,跟哪个男人上床,赶快招认吧!你若撒谎,我马上就知道。”

“你……”

程明香突然意识到赵宽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他说了这么多奇言怪语,又穿着她的长衬衣,怎么看都很反常。

“可别想瞒过我的眼睛,你跟哪个男人上床,提供哪些服务,我用电波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呢。今晚玩你的是个胖子吧,他像这样搂住你的脖子,还抚摸你的胸部吧?你若不敢做,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啊?”

赵宽躺在床上挺腰欲做这个动作。

“住手!”

程明香毫不犹豫地按住赵宽的一只手。

“呵呵,我果然没说错,你确实做了,因为觉得丢脸所以不敢表演。我没说错吧?”赵宽自鸣得意地说道。

长期卧床的赵宽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程明香的肉体。他穿着妻子的内裤和长衬衣,幻想着与妻子交合,意识已有些恍惚。他甚至会想象妻子与陌生男子做那事的姿态,借此自愉或使自己滋生醋意。焦虑煎熬。精神虚弱的他,已逐渐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了。虽说程明香今晚才从赵宽口中听到什么电波谬论,不过从那身怪异的装扮来看,他的精神状态肯定已不正常。

赵宽试图用枯瘦的手用力地搂住程明香的肩膀。

“怎么样,我来表演你在床上的姿势。”赵宽说话时嘴里的恶臭直接喷在妻子脸上,“就算你再厌恶,我也不会停手,所以才叫你来我身边。今晚,那男人是这样搂着你的脖子吧,然后这样按住你的双脚吧。”赵宽呼吸急促,死命抓住程明香。

其实半年前,程明香就发现丈夫冒出了这种失常行为的端倪。幸亏当时程明香雇了关嫂来照料丈夫,看来,光是关嫂已无法满足赵宽的性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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