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一叹之中,带出了无尽的伤感与无奈

“实不相瞒,老朽本欲带家人去会稽投奔友人,奈何这一路便是黄巾乱贼,我这一路东躲西藏,愣是跑到了冀州,想想也是天意弄人,纵然老朽身死,也不觉有憾,只是可惜了小女蔡琰”

说着,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指挥别人做菜的小丫头。

见时机不错,张邈笑着说道

“不知蔡公是否信得过邈的为人?”

“嗯?不知府君此言何意?”

张邈起身叹道

“今黄巾贼八州并起,众近百万人,此大汉之地,已无可坦然栖身之地,若公不弃,可来某之府邸,虽比不得公在洛阳住所,但凭我四万陈留之兵,保公安全,必可成矣”

张邈在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明显看到蔡邕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不知公…意下如何?”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蔡邕对张邈施礼道

“今日遇到府君,诚是天不弃我呀”

张邈看着这个老书法家叹了口气,心道,哪是老天不舍得你,明明是我舍不得你闺女,哎,谁让我善良呢。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陈雷抱着两大坛子酒稳稳的走了过来。

“可以啊陈雷,这酒每坛重百斤,你竟可左右手各一坛给托过来?”

陈雷则是憨笑道

“府君有所不知,家父也是大汉军人,用刀高手,只是在征讨羌人之后,再没了音信,想必凶多吉少了,我自幼便受他教导,虽说武义一般,但确有一身力气”

“你只会用刀?”

“也能拉开两石的铁弓,此时季节太寒,林中走兽早已隐匿,每到开春,多少还能打些肉食来卖钱”

能拉开两石铁弓之人,也却是臂力过人了,此种人若征召到自己的郡兵里,最次也是个高级步兵,弄不好,还能当个将用。

“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还与蔡公聊了些今后的去向,你这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是靠劫道生活,确不稳定”

陈雷闻言则是叹了口气

“我虽为丈夫,却无法报国安民,实在愧对陈家祖先”

“嗯?你怎么无法报国了?”

“府君可看”

说着,陈雷起身,闪到一旁,将庄内全貌展现出来,尤其是围在厨案旁忙乎的人们

“这些均是我从广宗带出来的家眷,我若参军,他们在这乱世中,又该如何活下去?”

在说话间,蔡邕已将酒舀了出来

张邈端碗,敬酒过后一口饮尽,虽说这酒兑换价格不低,但口感与清酒类似,杂质甚多,度数也不行,俨然不是一句难喝可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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