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非法购买***的时间,在6月26日王乾山要王元鹅去烧毁保险柜里的遗书之前,也就在王元鹅知道自己身世之前。

“王元鹅需要过量***,兴许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目的,比如想药晕谁,然后……那啥,但最终自己想要自杀的时候,却发现能用上,这也符合逻辑。”彭杰说,“就算王元鹅为‘他杀,这和他拥有过量的***之间,应该没什么关联。”

小王也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虽然听起来有道理。但办案子也不能全靠猜,得有证据或线索做支撑。要不然,就成了根据已有的似是而非的信息,在他们之间建立主观联系编故事。”

严珂的脸上布满失望神色:“你们都是一个德性……不懂女人的直觉有多准。我有直觉,王元鹅如果是他杀,***肯定和凶手之间存在关联。”.

搞了半天,敢情你严大美女这番逻辑推理是基于直觉。

二人笑了笑,没说话。

“我和你们支队老马说过,他也没说啥,但是问我要证据,这个案子都结了,还已经定性,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就是闲极无聊的时候,翻看这些案卷,推敲琢磨后觉得不对,所以才会和他说。再说,我一个机要员,主要是管档案,能有什么证据。”

“我说没有,要他相信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哼,结果他也和你们一样的德性,就是笑笑不说话。”

二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算了。你们这两根墙头草,来的时候明显对这个案子存在怀疑,知道你们家老马就是当年的主办人以后,这态度立马就变了。果然是一丘之貉。”

严珂继续吐槽完以后,倒也没有继续挤兑他们:“到点下班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二人闻弦歌知雅意,立即提出来要请她吃晚饭。

严珂却说自己减肥,不想吃饭想喝酒,然后指着案卷:“这家‘君兮酒吧还在,我去过几回,你们就请我去这里吧。”

二人唯命是从。

两岸的树木被各种各样的小绿灯点亮,路灯柔和温暖。道路亮得像在白天,树叶像绿宝石一样悬在树梢上。

“君兮”酒吧位于东湖桥下,河边的一处码头旁,河岸上的道路禁止汽车通行,仅供市民休闲散步赏景。和当年的冷冷清清不同,现在这里早已变得人流密集。

由于地势较低,每逢雨季汛期,河水上涨,漫过码头,就会将酒吧也一起淹没。

小王和彭杰很好奇,早年河边的泄洪防洪工程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完善发达时,每年都要经历一两次被淹命运的“君兮”酒吧,到底是怎样坚挺下来,并成功做到离百年老店只差八十余年。

“人投了意外险,只要被淹保险公司就赔,酒吧老板巴不得被淹。我都怀疑他当年在这里开酒吧不是为了营业赚钱,而是为了让酒吧被淹。只是后来泄洪防洪工程越来越完善,被淹的机会越来越少,才不得不回归正业,正儿八经经营酒吧。”

严珂的几句话引起小王的共鸣,后者朝她竖起大拇指深表认同。

没看出来,严珂几杯酒下肚以后,说起话来就和小王一个德性——满嘴跑火车。

酒吧里,聚集了很多伤心的失意的失恋的人们,他们借助酒精和狂欢,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也有因为各种压力,来此宣泄积压已久的郁闷,释放自己的不满和纠结,享受一时的快感后,又重返原来一成不变的日子。

三人出来时,严珂精神奕奕,红光满面,小王和彭杰却相互搀扶,东倒西歪……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干三杯酒,你说苦不苦……”

“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这杯咱就干……”

“沉醉不知归途,稀里糊涂赶路,误入酒吧深处,呕吐,呕吐,惊起狗男女无数……”

彭杰在酒精的刺激下,终于将他偏好吟诗作赋的本性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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