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祥大师在蒲团上静默打坐,见南宫石筋骨清奇,体质特别,正是练武的好材料,想起他在西京格斗术大赛上的表现,心甚喜之,免不得暗忖:

“自己一生习武,练得一身少林绝技,现如今八十多岁,下面徒弟虽多,却没有一个出奇的,假如有这样一个徒弟,传授他平生所学,该是多好啊!”

这样想免不得有些羡慕那老鬼宁霖。

外面天色渐渐大亮,智祥大师正要开个药方,派徒弟去山下镇子里抓药,突然寺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惠明进来说道:“师父,有人来要人了。”

智祥大师起身到了禅房外面,看到老张头慌慌张张头前带路,后面跟着四个青年走了过来。

青年们清一色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寸头,墨镜,戴着口罩,十分神气。

“阿弥陀佛,施主你慌慌张张,这是怎什么了?”

“大师,这几个小伙子说你救的人是他们的兄弟,被人打伤遗弃在路边,他们好不容易打问到下落,这是来接人的,顺便感谢大师出手相救。”

老张头正好背对着来人,说完话使劲给智祥大师挤眼色,智祥大师一愣,随即心中有了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请客房喝茶。”

来人里面有个胖子,姓张,名皓古,人称张胖子,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智祥大师,说:“方丈好,多谢方丈救了我们的兄弟,茶就不用喝了,我们这就把人送去医院,等我们兄弟完全恢复,一定带着大礼来感谢方丈。”

智祥大师微微一笑,说道:“感谢倒是其次,只是施主有所不知,你的兄弟已经被人接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

张胖子一愣,上前一步问道。

“呵呵!不瞒你说,刚才有个女眷,叫什么南宫雁,不知道你晓不晓得?好像是你兄弟的姐姐,开车带着人把他接走了。”

原来智祥大师刚才拨打了南宫石写的电话,电话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是南宫石的姐姐,叫南宫雁,听弟弟受伤住在麦隆寺,立马哭了,末了说这就来麦隆寺接人。

智祥大师见老张头眼色有疑,就随口打了个诳语。

张胖子听了智祥大师的话,突然间哈哈大笑,说道:“老和尚,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看全是假的,你说这种话也不看看天气,路上一层积雪,我们一路而来没有看到一个车轱辘印,你说南宫雁开车把人接走了,难道他们会飞,从空中走了?”

“呵呵”智祥大师一笑,说:“施主你错了,你哪里知道,这麦隆山可不止一条出山的路,你说的那是县道,也是主道,麦隆寺后面还有一条乡道直通东海市,难道也没有你说的车轱辘印吗?”

张胖子听了尚自狐疑不定,后面有人过来低声说道:“大哥,这老和尚怎么知道南宫雁?莫非走漏了风声,那小子真被人救走了?”

“怎么可能?即便走漏风声,也不可能这么快跟到这里来。”

“他既然说南宫雁的名字,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依你我们该怎么办?”

“去那条乡道追一程自然会明白,这老和尚没有理由哄骗我们,再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乡道上没有印痕回来找他也不迟。”

胖子一听,觉得只好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三人一阵烟似的走了。

智祥大师等他们走后,便吩咐弟子,赶快将南宫石移到后院一个僻静地方藏了起来。

那老张头刚才吓得噤若寒蝉,这时候才过来说道:

“好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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