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女君,小妙是只狸猫精,她最近是掉毛期,那不是碎花裙,是裙子上沾满了她的毛。”青辉在一旁一脸耐心地解释道。

乐无忧。。。。。。

萧伯染。。。。。。

从此云郕仙界就又多了一段传闻:一小仙因当众勾引元玑仙君,被女君怒斥而逃。

真是好一出原配与小三的戏码。

“本君还是回去吧。”乐无忧哭丧着脸,她是真的想来做和事佬的,有人信吗?

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不想做,却非得让她做。做的多,错的也越多。

乐无忧真的很希望眼下可以像一条咸鱼一样安然度过这一仙生,毕竟她这副残躯真的很难有所作为。

偏偏她总是会在想躺平的时候被人一把薅起来,让她继续战斗。

而她背着这太多的责任和期许,又不得不去战斗。

若不是为了不堕父君与母妃以及那殒命墟水的千余乐家军威名,乐无忧真的半点都不想管了。

乐无忧派人跟着萧伯染后,倒是真乐得自在什么也没再管,萧伯染也再没因这集会一事烦过她,不过只是听闻他整日脚不沾地忙得飞起。

就这样,乐无忧庸庸碌碌却又开开心心过了一日,待到集会当日推门而出时。

她惊呆了。

疯狂地揉了揉眼睛,这是什么情况?梦游一夜到北岐了?

这是她的招摇山吗?她那光得没毛,死得荒芜的招摇山,去了哪里?

就见原本光秃秃的山上竟长满了草木,虽对于她来说都是差不多的颜色,但分明是有在北岐那郁郁葱葱的即视感了。

而静默许久的莲池竟也开始被灵力催动,潺潺水声直击她的天灵盖。

“怎么样?”萧伯染突然出现在她身侧,原来他从昨夜忙完便一宿未睡,一直守在乐无忧门口,只是为了在一大早第一时间亲眼见见乐无忧看到这一众美景时的表情。

结果他也很是满意。

可是,乐无忧却只是以为他不过是为了邀功罢了。

“甚好,甚好。元玑仙君是如何把本君这贫瘠的招摇山打造得这般。本君一个目不辨色的人都能感觉到那场景必定是美极了。”

乐无忧这几句还是说的蛮是发自内心的,毕竟她自小便从未在自家门前见到这般精致。常听闻父君在世时常与母妃在这莲池遥望青山苍翠,下上几盘好棋。但她这近百年来,却从未见过莲池之水有过一丁点儿的波动。

“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看见那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的景致。绝对比你日前所见更为震撼。”萧伯染望着定定看着远方出神的乐无忧,郑重地道。

明明是那般动情的承诺,在乐无忧这儿却不是那般想。她认为定是萧伯染久不当家,这首次在她这招摇山当家作主甚是兴奋,人便也感性了点儿。毕竟萧伯染在家里不受人待见一事,四海皆知。

不过,她却忽视了萧伯染所用的那个你字的称呼。

“别白费心机了,要知道本君的眼睛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想解释些什么,却在看见萧伯染黑得发亮的眸子时还是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就让他开心一下也好,“算了,等神使来了,本君问问看,是否有法子。”

一阵沉默,随后萧伯染有些忐忑道:“无忧,母亲向来颐指气使惯了,所以才会有之前那样的诸多事情发生。”

这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乐无忧心中暗道。

“本君一个晚辈,按理来说不该与长辈计较。只要不污乐家之名,本君自不会再苛责于她。毕竟她也是元阳君与你的生母。”乐无忧说的云淡风轻,毕竟她不过只是想做一条咸鱼罢了。

“若有一日,母亲做了有辱仙门之事,还请女君留她一命。”萧伯染眸子里闪过一丝动容。

乐无忧偏过头看向他,心生疑虑。什么情况?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察觉到她探索的目光,萧伯染浅笑道:“我是说‘若’,只是担心,以母亲那个性格会有朝一日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虽然她不喜欢我,但是毕竟是我的母亲。不过你还是要万事小心。”

乐无忧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已然是给萧伯染这几日的一众行为下了个定性。就说他怎会如此好心巴巴地赶过来帮着做事,原来是想让她高抬手,放尧商仙君一马罢了。

心中有些失落之余又不禁有些自嘲。

这世间向来强者为尊,真的关心她这么一个弱者的人又有几个。

二人行将至山门前,招摇山的精怪小仙皆已分列两旁,一众人的面上皆流露出欣喜之情,萧伯染还特意召唤来了鸾鸟绕山,啼鸣不止。见到这样的场面,乐无忧那身体里乐家的血脉不由得开始疯狂涌动,震得她胸口酸麻,从胸口逐渐涌将上去,到她的脸,她的头顶。

父君,母妃。

乐无忧在心里呢喃道,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了。

多少年了,这招摇山自父君母妃殒灭后近百年都未曾有过这般大场面了,父君在世那招摇山几百年的荣光,万仙朝贺,百兽齐鸣的场景,只能从史书中看得。

虽与当年那阵势没法比,但那声势,俨然是有书中所描绘的鼎盛之样。

乐无忧挥袖在主桌旁落座,远远瞧见了众仙纷纷赶来,从云头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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