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她自己的闺房里屋,怎能容人随意闯进去?

程强耍横,一把将冬藕推开,可下一瞬,就被秦朝久单手给提了回来。

“你敢动老子,老子打……”

“嘭!”

程强的脏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秦朝久一拳头捶在了他的门牙上。

接着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

程强就只有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份了。

“大哥需要我亲自送你出去吗?”秦朝久拿出手帕擦手,一嘴角轻轻勾起,语气温柔地问道。

程强抓着自己被打掉的一颗门牙,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秦朝久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程强走了,秦朝久嘴角弯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来到秦观锐的旁边道:“三哥是不是已经快要写完了?”

秦观锐眉头拧在一起,盯着秦朝久不说话。

“干嘛这般看我?”秦朝久问。

秦观锐沉默良久,数次将到了嘴边的咽回去,最终最艰难地开口问道:“你从前都是过得这般日子吗?”

“嗯?”秦朝久微愣,眼波流转间明白了秦观锐的话,她语气坦然道:“差不多,不过如今我已今非昔比,不会再任人打骂,不知还手了。”

“可他们分明说,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程强的眼底似有什么要涌出来。

秦朝久轻笑一声,明亮的眸光带着笑意:“三哥这么聪明,不会真的信了吧?”

秦观锐呼吸一窒。

他竟不敢承认,自己真的信了。

他甚至一直以为,秦朝久就是因为在乡下的时候被惯得无法无天,所以才回到侯府后也才会这么没有规矩。

可刚刚程强那样子,哪里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该有的样子?

“你为何从不曾与我们说,若你说了,我们几个哥哥,还有父亲母亲,一定都会护着你。”秦观锐当即开口。

秦朝久红唇微张:“是吗?”

淡淡的两个字,却似好似沉重地一个大锤子,狠狠砸在了秦观锐的心上。

他突然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周身都好似爬了蚂蚁一样难受,秦观锐丢下没有写完的纸笔,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秦观锐脚步一顿,回头道:“你也早些休息。”

话落,便逃也似地走了。

翌日一早,秦观锐刚睁开眼睛,便听见了府中人说心香院又闹起来了。

毫不犹豫地,秦观锐披上一件外套,便直奔心香院而去。

“三公子,去常柏院吧,大小姐和二小姐他们,全都被叫去了常柏院。”

常柏院是父亲和母亲的院子,秦观锐闻言便转了个弯往常柏院去。

他到之时,常柏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就连往日总是公务缠身的大哥,今日竟然也在。

温亭正抱着程强在哭诉,主位上秦江与白婉皆是黑着一张脸。

秦观锦、秦观铭坐在左侧,秦静汐坐在右侧。

右侧还有个位置,该是给他留的。

而秦朝久此刻就于温亭和程强母子一同站在屋子的中间,接受着所有人的审视与怒意。

“秦朝久你说,到底是为什么?你好好的,何故又要对你程家大哥动手,以前你们兄妹之间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你已是侯府千金,怎么还能如此不知礼数?传出去被人知道,你让我们侯府的脸往哪儿放?”

白婉张口便是一通指责。

温亭闻言又哭得更大声了,她一边哭一边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嫌我们母子两个给她丢人了吗,完全不顾念我们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兄妹情分,如今攀了高枝儿,只想将我们踹得远远的。”

温亭越说越激动,她指着秦朝久大声质问:“秦朝久你难道忘记了是谁一口一口把你喂养长大的吗?你怎么能如此对你哥哥,你看看你下得狠手,把你哥打成这样,你还有没有心啊你!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我可怜的儿子!”

听着温亭一声声地质问,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和不耐烦来。

白婉揉着眉头,出声道:“温氏你别哭了,我一定会给程公子一个公道的。”

温亭当即就不哭了,改成了默默地抹眼泪。

“秦朝久你到底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从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闹事,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你是一定要将侯府闹得不得安宁吗?!”白婉声嘶力竭地质问着秦朝久。

秦朝久脊背挺直地立于原地,她缓缓抬眸,不卑不亢地目光回望向白婉:“母亲,此刻正在闹的人,不是我,我也从未想过要让侯府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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