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浩文的爸妈反应过来,宋浩文和郑益水一伙人已经走远了,急忙从工地上追了出去。众社员也怕出什么事,纷纷地跟了过去。

来到一里之外的滩涂边,宋浩文看到父母等大队人马已经被拉远了距离,想着此事要速战速决,便立定不再前行。他目光炯炯地瞪着郑益水,说:“我的时间宝贵,抓紧解决吧。”

郑益水心说,见过狂的,没有见过这么狂的,他也怕后面大人们追过来,到时下不了手,当即一咬牙,握起拳头,冲了上去,说:“姓宋的,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

宋浩文嘲讽道:“啰嗦什么!不就是打架吗?一个个上,我没时间陪。你们尽管一起上,我会打得你们怀疑人生,哭得很有节奏感。”

郑益水哈哈大笑,道:“难怪你特么的能考个什么鸟状元,嘴皮子果然利索!兄弟们,一起上,只要不把他打死,怎么打都行!”

众小混混听了这话,拿着棍棒板砖一哄而上,向着宋浩文劈头盖脸的打来。

宋浩文见到众人蜂拥过来,身体快速移动,双手指东打西,两腿左踢右踹,霎时将七八个小混混打倒。

接着,宋浩文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鼓作气,又将余下的小混混打得一个不剩,全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郑益水一下子都傻了,任凭宋浩文揪住衣领,狂削嘴巴,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这会儿,宋浩文爸妈等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们原本还以为,宋浩文不知被这伙人打得多么惨不忍睹,却万万没想到,现场仅有

宋浩文一人站在那里,所有的小混混包括郑益水,都倒在地上哀哀求饶!

这是什么鬼?是哪位大侠出手打抱不平了?可现场明明没有外人呀。

令大家想不通的是,郑益水竟然跪到宋浩文爸妈面前请求原谅,表明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打宋慧花的主意了。看他的可怜样子,像是被打怕了。

宋怀生虽然对郑益水恨之入骨,但是考虑到对方父母的面子,加之对方已经被重重惩罚,且诚恳认错,也就不想再计较,在得到对方再三保证后,就将他们放走了。

郑益水上门闹事被打之前因后果,很快传到他父亲郑东河耳中。郑河东勃然大怒,将郑益水也痛打一顿,并关了一天禁闭。他还带了礼品,亲自到宋怀生家赔礼道歉。

巴掌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事是郑东河儿子惹的,郑东河虽然有管教不严之责,但是,人家堂堂一个大队长,能有这样的态度,宋怀生也只好大度地表示原谅此事,既往不咎。

十几天后,宋浩文家的小楼终于建成了。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全家欢天喜地地住了进去。房间多了,分配起来更加容易。一楼有2个房间,分别留给爸妈和老大宋浩军。宋浩军还在部队服役,他的那一间,暂时先由宋浩文住。二楼3间卧室,老二宋慧花、老四宋浩民、老幺宋慧芳各1间。宋慧芳不愿独住,还是和二姐住在一起。

作为全大队第一座小楼,加之家里又出了个高考全省状元,宋家一时间风光无两,门庭若市。

为了庆祝宋浩文考上京城大学和新房峻工,宋怀生将家里的大肥猪宰了,开出流水席,一连几天款待亲朋好友和全小队社员。

值此年代,宋浩文所在的第一生产队,温饱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一年到头,社员们吃不到几回肉,平常作客,酒席上每人份内的三只米肉圆,只舍得吃一只,还有两只要带回家给孩子尝。大家请客,上桌的土豆烧肉、茨菇鸡丝,菜碗内只有最上面一层是肉,里面全是土豆或茨菇,动作稍慢的可能连一块肉都吃不到。

因此,不管之前说的话题多么有趣,只要菜端上桌,酒桌上所有社员的眼光,就会迅速聚焦到热气腾腾的菜上,只待有人喊一声“吃”,立即筷子飞舞。可筷子飞舞的时间极短,很快又会安静下来,因为最想吃的东西,已经到了社员们的嘴里,变成了可供咀嚼回味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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