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日后记住你王妃的身份,再被人欺负,就给本王卷铺盖,滚回你的忠勇侯府!追云,我们走!”

杏眸瞬间黯淡下去,果然,她不应奢求。

明明猜到结果,可为什么心里涩涩的,喉头哽得连句话都说不出。

追云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塞过来一张纸条后转身推着人离开。

“小姐,你怎么能……唉!”

冬青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推她,终是不忍责怪,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林非晚快速收敛好情绪,将纸条展开。

宫中淑妃借胎生事,太后称病,皇帝洞悉一切,只是表面假装不知。

果然与她之前猜测的一样,皇上碍于淑妃和太后不会重惩赵家,但也不会轻易放过赵婷婷。

皇帝之所以退朝,并非多在乎淑妃,而是以此为借口拖延时间,寻找合适的解决方法。

既能让淑妃和太后满意,还可以给百姓一个交代。

“阿姐,你和王爷……吵架了?”

林轩不明所以地走进来,脸上还挂着几分愧疚。

“这是我派人从永安堂买来的消肿化瘀的药,你快用上些,女子的胳膊万不能留疤。”

说着,他白净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

林非晚瞧着有趣,“噗嗤”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轩弟只比我小半岁,是时候订门亲事了,你若看上哪家贵女,尽管告诉阿姐,阿姐出头帮你说和。”

“阿姐,你净打趣我。”

林轩低下头,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二人欢声笑语的一幕正好被去而复返的雪千御听见。

自从目盲之后,他的听觉、嗅觉和感知都比之前强上数倍。

扶着轮椅的手一顿。

“主子,不是要给王妃送药?”

追云心里那叫一个急呀,都快到门口了,主子怎么打退堂鼓了。

“扔了,回府。”

“扔……扔了?”

追云握紧手里的寒玉露,价值连城的药说扔就扔?

你家是有金山还是有银山,禁得起这样败?

好吧,御王府确实有金山银山。

“哗啦!”

是追云心碎的声音。

“咦?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非晚无缘无故打了个冷颤,疑惑地看了看门口。

“没有啊。”

林轩和冬青一脸茫然。

“哦,那就是我听错了,轩弟,你看看这个。”

她将手里的信递过去。

林轩接过信纸,越往下看眼神越亮,“我这就去告诉父亲,就是他错怪阿姐了。”

“不着急,事情还没最后定论,我们等等再说。”

正说着,就听门外一声公鸭嗓。

“县令林昌出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乞丐被害案内情复杂,牵连甚广,现交由大理寺亲自审理,钦此!”

“臣林昌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老黄门,林昌的心仍旧难以平静。

案子的事是解决了,可赵家已经被他得罪得死死的,其中严重性不输案子。

尤其是赵婷婷临走前的几句话,更是让他惴惴不安。

林轩本以为父亲拿到圣旨后会来找林非晚道歉,但一直目送他的身影走进后院,也没回头。

“父亲怎么回事,明明案子都已经……”

“他应该是在担心赵家。”

林非晚走到林轩跟前,“以赵婷婷高傲的性子,肯定对他说了狠话,他担心自己还有你会步那些乞丐们的后尘。”

林轩转眸看过来,“我相信阿姐。”

林非晚淡淡一笑,“为了让伯父安心,看来我们要做笔亏本买卖了。”

“冬青,吩咐张统领将所有暗卫尸体装车。”

“轩弟,你去守好伯父,别让他见任何人。”

“那阿姐你呢?”

“我?”林非晚笑了笑,“我要去趟赵府。”

“赵府?”

冬青和林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赵婷婷恨透了林非晚,她此去不是狼入虎口吗?

“小姐,您三思啊。”

“是呀阿姐,你不能去。”

二人一人一只手臂,拽得林非晚动弹不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如今是御王妃,她再恨我,也不敢让我在赵家出事,而且,谁说我是一个人,追雨!”

她对外喊了一声,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

林轩一愣松开手,好厉害。

冬青依旧紧紧握着她的衣袖,她当然知道小姐身边有追雨,可还是不放心。

“小姐,让奴婢陪着您一起去吧。”

“你去了只会添乱,她们不敢动小姐,正好拿你开刀出气。”

不等林非晚劝解,追雨面无表情地说道。

虽然她说的都是正解,可直言直语着实有些伤人了。

冬青松开手,红着眼圈道:“小姐,奴婢不去了。”

林非晚反握住她的手:“好冬青,在这等我回来。”

转身,杏眸眯起危险的光。

管它龙潭还是虎穴。

赵家,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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