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进来的那道儒雅身影,花如锦心里微微一凛。
本以为他已经回了舒家,没曾想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圈。
他若整日里和自己厮混在一处,舒家老夫人怕是又要有意见了。
不过这两日劳他跟着四处奔波,总不能在此时过河拆桥。
再看向他那沉稳坚毅的面庞,虽极力掩藏,可花如锦还是看出了些他眼中藏着的不悦。
低眉瞥了眼桌上的典籍,再偷偷顾视了眼两人,一个是与原主有过婚约的前未婚夫,一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三人凑在一块,她此时总觉得氛围有些怪异。
理了理思绪,花如锦仍是装得一脸热情的看向舒瑾玄,随口询问道:“表哥这是去了何处,那些杂役阿父已经吩咐他们离开了。”
“大嫂前些日子不是与我一道回江陵城了嘛,大哥说是缺几本医学典籍,我方才得空顺便去替他买来了。”
舒瑾玄仿若无事的打量了眼叶成帏,客气的拱手作了作礼。
“原来如此。”
花如锦心里一阵纳闷。
竟还有京中买不到的医学典籍,只能江陵城才有。
而叶成帏定下了事情,也无意再逗留,向着舒瑾玄作别:“告辞。”
随后又与花如锦面面相觑了眼,转过身便领着汀安匆匆而去。
“成帏兄慢走。”
舒瑾玄紧盯着叶成帏离去的身影,待他消失不见,这才坐下身来,静静凝视着桌上的一本本崭新的书籍,迟疑着问道:“叶公子这是?”
“他说......送我的。”
花如锦倒不知如何去与他说这桩事情。
蔡白薇和花君年领着两个小豆丁飞快的上前来,翻看着一本本典籍,花君年一脸的不解:“这些都是手抄本,怕是价值不菲,叶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给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此处离着客堂相距甚远,两人谈话声并不大,夫妇二人也没敢细听,皆是茫然的注视着她。
看着一双双充满困惑的眼神,花如锦只好如实回道:“昨夜窦家死了人,叶公子初上任,对窦家的底细不太了解,想邀我今夜陪他去一趟窦家。”
“那怎么行。”
舒瑾玄连忙否决:“这桩案子他既然已经判定,那就与花家再无干系,出了命案是县衙的事,与表妹你何干,难道他还想将你再拉下水?”
“可如若不能彻底弄清楚窦家背后的阴谋,叶公子因此事受到牵连,我最终还是难逃之前的命运。”
花如锦将心中的顾虑如实道出:“他可以改判柳知县的决断,新任知县同样能够推翻叶公子的判决。”
听到这话,几人都皱起眉头,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蔡白薇先开口道:“去吧,本就是咱们家辜负叶家在前,叶公子以德报怨,我们也不能忘恩负义。”
话落,又赶忙叮嘱了句:“只是得多加小心些。”
“嗯。”
花如锦轻应了声,脑海里也随即浮现出两家的往事。
当年花家老三老四死后,花君年一气之下去了京城,在外成了亲带着蔡白薇与三岁的原主回到江陵城,去县衙探望父亲花子珩时正好遇上了五岁的叶成帏。
叶父同情花家的遭遇,又念着花老爷子将提升教谕的机会给了自己,在所有人都嘲笑花家之时主动示好与花家定了这门娃娃亲。
谁知没过多久二人就因事故双双殉职,之后叶成帏被人接走去往外地求学,再就有了胡南汐到叶母家中退亲一事。
算起来,的确是花家有负叶家。
听了蔡白薇的话,舒瑾玄也只好妥协下来:“那今夜我陪着表妹一道去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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