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这是温悦的第一感受,她费力扭转脖子,很快看到牧尘。

怎么是他......

温悦的脸色有过那么一刻的呆愣。

“悦儿,你醒了?”见女人终于醒来,牧尘喜不自胜,大步上前扶温悦起来。

温悦因为受伤昏迷,醒来后嗓子疼的厉害,想发声却没办法。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悦儿,再躺下休息会吧?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牧尘并没提起昨晚的事,就像是要刻意回避。

可温悦,意识慢慢转还,昨晚发生的事情似是走马灯一般在脑海回荡。

她的记忆停留在最后几秒,她拿酒瓶砸伤了人,拨通电话求救后就昏过去了。

难道,她拨的是牧尘的电话吗?

温悦微微拧起眉心。

“谢谢你。”

女人的道谢让牧尘不由得一愣。

谢谢。

温悦竟然用这世上最疏离客套的词语和自己说话。

牧尘很快掩饰眼底的悲伤,“悦儿,我和你之间不用说谢谢。”

温悦靠在软枕上,此时保镖带了不少有助于温悦身体恢复的药膳进来。

“这个小米南瓜粥是你最喜欢喝的,我喂你喝点吧?来。”牧尘自然地拿起碗,舀了一勺在嘴边轻轻吹开,然后送到温悦嘴边。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两人是最亲密不过的情侣。

温悦抿唇,愣了下,很还是张开了唇。

她的确有点饿了。

牧尘见温悦并没有抗拒,心底不由得弥漫开一股欣喜。

病房的气氛不自觉变得浓情起来。

而此时,云上餐厅。

厉南谨来到包房,原本一片狼藉的包房早已被恢复如初,一切就像是未经雕琢。

文森负手,站在男人身后。

“怎么回事?”

“听昨晚的客人说,包房内发生了打斗,后来有一名男子进来带走了太太,至于带去了哪里,我们不得而知。”

男子?

厉南谨的剑眉不由得皱起。

“怎么会有打斗?”

“这个我们还没查到,但太太的确是在餐厅失踪的。”

温悦被人带走这个念头很快在厉南谨脑海放大。

但如果是陌生人,温悦怎么可能会和那人走?除非,是旧相识......

厉南谨很快想到了牧尘。

“给我调查牧尘的行踪。”

“厉总是怀疑牧尘和太太?”

“如果真是牧尘,那他真是不想活了。”厉南谨并没正面回答文森的问题,反倒是冷冷出声。

语气间大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牧尘。

厉南谨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

医院内,温悦补充完体力后想下床走走,刚好吊瓶的水挂完了,牧尘拗不过温悦,只好随她。

温悦脚沾地那刻,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下意识朝一边倒去。

好在牧尘眼疾手快,接住了女人,才避免了温悦摔倒。

再次撞入这个温热怀抱,温悦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谢、谢谢。”可很快,温悦就从牧尘怀中出来,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悦儿,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牧尘明显有些失落。

自从回国后,温悦对他就格外疏离客套,难道他们真的要变成陌路人了吗?

温悦抿了抿唇,没答。

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温悦手腕的青紫足以证明一切。

她醒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厉南谨。

昨晚的饭局是厉南谨约的,可中途临阵爽约的,也是他。

如果真在红酒里下东西被自己喝了,还安排了人来羞辱自己,那么温悦心底唯一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没想到,厉南谨会为了和自己离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昨晚你进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悦儿,他伤害了你,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牧尘顺势答道。

温悦抿唇。

“牧尘,这件事我想亲自处理。”

温悦想,如果真是厉南谨做的,那么厉南谨大可不必这样。毕竟他已经甩给了自己一份离婚协议,大不了将话说开。

厉南谨不至于那么恨自己,非得毁了自己吧。

心底保存着这丝幻想,温悦想亲自处理昨晚的事。

牧尘愣了下。

“悦儿,等你身体好了再处理吧,你先照顾好自己。”

温悦抿唇,而此时迎面走来一名保镖,和牧尘交换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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