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闲鱼王子
腰间配着两把单手剑,一把是十分普通的练习剑,而另一把则大有来头。
剑柄的尾端雕著一颗狮头,染著琥珀色的狮眼炯炯有神的傲视一切,就算整把剑收入剑鞘里也无法抵挡霸气外露的帅气。
他便是艾恩克王国里最强的剑士——“格罗萨尔慕沙加爵”。
手中握有传奇名匠金特鲁打造的双名剑之一——钢铁之狮心,是历史上第一个能将魔法融入在剑里的神器。
撇除剑士的身分,格罗萨尔还是一名优秀的魔导师,其实力足以施展“幻阶魔法”,能够轻松自如的操纵元素,甚至强化术式的威力。
不过因为习惯的关系,战斗时格罗萨尔仍然擅长使用大剑进行战斗。
现今担任艾恩克禁卫军的首席队长。
如此声名远播的伟大人物如今却在叫醒一个赖着床的男孩,也难怪女仆会吓的不知所措。
“格罗萨尔将军!十分抱歉,叫醒少爷本应是小女的工作,但却要让您替小的来做。”
女仆急忙跪下谢罪,颤抖的身躯还未能停止,慌张的眼神仍未敢瞄向眼前的格罗萨尔。
意外的是,格罗萨尔非常的亲民。
与一身的霸气截然不同,面对低于自身好几个位阶的女仆,格罗萨尔并不是勃然大怒,而是温柔的安慰。
“哈哈,没事没事,这小鬼是出了名的难搞,能治的好这小鬼的除了皇上之外,应该就是我了吧。你就先退下,这小鬼 交给我吧。”
就像个街边的热情大叔,格罗萨尔不在意的随手一挥,示意女仆退下。
女仆当然不能再更高兴了。
她连忙动起颤抖的身躯,向格罗萨尔将军鞠躬以表示最诚挚的道谢,接着行色匆匆的快步离开房间。
见女仆已经走远,叹了口气的格罗萨尔看向了正在偷笑的男孩,十分无奈。
微微扬起的嘴角埋在柔软的枕头中,看似紧闭的双眼却调皮地偷偷睁开,瞇着眼的朝女仆远离的方向望去——
那意味着胜利的眼色从瞇眼的缝隙中流露出。
……这小子,果然是故意的。
全部看在眼里的格罗萨尔没有半点严肃的责骂声,只是慢慢地走向他的床边,无奈的叫着男孩。
“欸,起床了,还要睡多久?”
然而男孩仍然不理会格罗萨尔,继续那精湛却又有些拙劣的演技。
不过格罗萨尔哪有时间陪男孩耍猴戏?
也很明显的,格罗萨尔并不会像女仆一样温柔。
见男孩不打算起床,格罗萨尔一言不和的单膝跪地,接着提起腰间的剑柄,轻轻地朝芜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看似轻柔的力道,敲击头部的声音却十分响亮。
“嗑”的一声重响,确实的敲了下去。
“芜,你也该醒了吧?”
不过男孩也十分习惯这样的力道了。
没有半点过激的反应,仍是毫无反应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用着有气无力的口气随便呼应道:
“嗯——?你来了啊……今天可不可以再帮我请假啊?”
“你在作梦吧?还不赶快给我起来。”
“是的,我就是在作梦,晚安。”
调皮的玩弄了一下格罗萨尔,男孩微微一笑后又继续沉入梦乡之中。
“你这家伙……”
格罗萨尔无奈地摇摇头,并用着比刚刚多两倍的力道敲了敲男孩的头。
不,已经是十倍了,是足以使男孩脑震荡的力道。
不过男孩的头颅也是意外的坚硬,也许是拜于平常的训练所赐。
但即便没事,剧烈的疼痛感仍然真实的传入男孩的脑壳内。
“好痛!”
男孩痛苦的大叫着。
大叫的同时,男孩也终于睁开了双眼,眼泪硬是被疼痛感挤出了一点点。
这下男孩可是真的醒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缓缓起身,挺直慵懒的后背并大打一个呵欠。
“你还真是不手软呢,格罗萨尔。”
“下次再赖床,我一定会用更大的力道叫醒你。”
“是是是……”
抚摸著被敲击的部位,男孩如同乌龟般的形姿缓慢地脱离温暖的床垫,同时拿起桌上女仆早已替他准备的金脸盆与湿毛巾,朝着房门旁的洗手槽走去。
等待男孩梳洗完毕的过程中,格罗萨尔也坐在男孩的床上,看着那懒散的背影。
经笨重的铠甲这么一坐,松软的床垫马上被压出一个大凹陷。
将巨剑放在床边,格罗萨尔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芜啊——你身为皇上的接班人之一,你也应该要有些自知之明,不然你这样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男孩擦拭著满是眼屎与口水的脸庞,不以为然的回复道:
“没关系啦,反正哥哥这么优秀,一个国家不会需要两个国王,我就不跟哥哥争了。”
“问题不是这个……”
“对了大叔,今天你可以再带我在去市集玩玩吗?之前我看到有个摊贩还满好玩的,无奈因为门禁关系没玩到,今天一定要玩个够!”
“你这小子……”
格罗萨尔顿时肚子燃起一股火——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燃起的怒火。
拿起才刚放好的大剑,气得说不出话的格罗萨尔作势要将巨剑拔出。
多么可怕的一幕。
尽管男孩知道这仅仅只是威吓,但下意识地仍然受到惊吓。
这下威吓使得男孩瞬间消去前一秒的睡眼惺忪,连忙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会乖乖把帝王学上完的。”
“恩,那就好。”
格罗萨尔缓下刚刚的愤怒,收起大剑的同时也有些心软的说道:
“不过……如果你今天乖乖上完课,或许——我会带你去市集玩一会。”
“真的吗?”
“恩。”
“太好了!这可是你说的喔!说谎的人会便秘一个月喔!”
“好啦好啦……你赶快梳洗完。”
“那有什么问题?”
喜出望外的男孩迅速的将浸湿的毛巾拧干,随意地擦拭了他那白皙的脸庞,并用手上剩余的水将杂乱的苍白短发弄湿,随意抓了个体面的发型。
脱去满是皱褶地睡衣,换上一身水蓝色的鹰制长袍,虽然朴实却简洁。
最后跑去房门旁的长镜子前,确认著服仪后便从桌上拿着两捆竹制卷轴,怀着无限期待的心情离开了房间。
“那小子真是令人担忧啊……”
格罗萨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放心的眼神就这么目送男孩的离去,低沉的喃喃声流露着与格罗萨尔完全不合的轻柔与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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