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这块胎记现在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了,它的变化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想到胎记,我便无意地将手轻轻摸了摸肩头,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衣服下一片冰凉。
“别戴着那玩意碰本尊,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突然,我耳边传来一声怒吼,这声音好陌生。
我以为是谁故意吓我,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人,同学们都三五成群的在讨论着各自想去的院校,根本没人理会我。
正纳闷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还不拿开你的脏手,猪蹄子不想要了吗?”
我那个气啊,被骂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的将手放在了课桌上。
心里想的是谁在恶作剧,但脱口而出却骂道:“你才是一双脏手,猪蹄子,混蛋,不要脸!”
我平时不会骂人的,可现在却好像被那个声音给影响了心智一般,出口成脏。
这时候,李月桐已经把志愿表交给了老师,刚好回来听到我的话,吃惊的看着我:“心莲,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有上前拉着她低声说:“我说梦话来的。”
“梦话?”李月桐似乎很不解:“这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你还不如说神经衰弱呢!”
接着她又想起什么,也不顾同学们投来的目光,拉着我走出教室,到了楼梯拐角时才停下压低声音问:“你的生日不是还没到吗?鬼节呢,我记得可清楚着,该不会.....”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件事我只跟她一个人说过,她知道我生日那天会做那个奇怪的梦。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确实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许你说的对,我就是神经衰弱,毕竟担心成绩达不到医学院的分数线嘛!”
我没有把最近频繁梦到蛇的事告诉她,一是免得她担心,二是内心对那个梦也麻木了。
她这才舒了口气:“不是那蛇就好,走吧,咱们去照相!”
说着,拉起我就往学校外面的照相馆走去。
到了照相馆,里面刺眼的灯光让我感到有些不适,身上那种寒意也再度袭来。
我本来想着不拍了,但李月桐没让我反悔,硬是要跟我拍一组艺术照。
她说要留住我们最好的时光,等以后老了还可以拿出来欣赏。
然后,她就大包大揽的开始挑衣服,选配饰。
看我一动不动,又拉着我走到一排衣服面前,一件件把衣服拿过来在我身上比划着,我看着那些露肩露背的衣服直摇头。
这哪是我能穿的,我就配穿高领。
我默默的挑了件高领的旗袍,想着总能应付一下吧。
没想到她却说:“你怎么回事嘛,平时都穿着高领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以为你是害羞不好意思,这好不容易都高中毕业要上大学了,还这么保守,咱不能选件大胆点的衣服么,这是拍艺术照呢,不是全班合照啊,姐姐!”
我看着她手里给我挑的一字肩连衣短裙,腰部还是镂空的,吓得赶紧拿上旗袍就往换衣间跑:“桐桐,我从来没穿过旗袍呢,这多好的机会呀,得珍惜!”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拿了一条白色的一字肩短裙去了另一间更衣室。
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虽然有些不满意,但还是点头道:“穿旗袍也挺好看!”
我只是笑笑,好看不好看的我不在乎,不能让身上这怪家伙被人看到才是最重要的。
“本尊就那么见不得光?”耳边又传来刚才那个声音,吓我一大跳。
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刚才不是什么恶作剧,可能是身上这条白蛇在说话。
可即使在梦里,那条白蛇也是没说过话的,这怎么突然就开口说话了?
而且还那么凶,像跟我有仇似的。
它呆在我身上十几年,让我受了那么多白眼,我都没找它算账,它算什么,恩将仇报?
可是想想,自己也好像没对它有恩。
可怎么说,我也是个宿主啊,它要是真有生命,在我身上养了这么多年,也该感恩感恩吧。
不过心里还是发虚,怎么我心里想什么它都知道,太怪了。
李月桐就在旁边,我也不好怼回去,只有默不作声,任由李月桐拉着去上了妆。
看着我面无表情,李月桐则在一旁笑道:“怎么苦着个脸?难道觉得自己不够漂亮?”
我没理会她的打趣,随口说道:“走吧,折腾半天了,快点拍,不然一会人就多了,得排队!”
李月桐点了点头,便带着我进了摄影棚。
这里面的灯光更让我觉得刺目,就好像晚上睡醒时突然开灯一样,那种刺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感觉。
李月桐却容光焕发,脸上喜气洋洋的,加上化了妆,她看起来可是十分漂亮。
为了迎合她的造型,我只有也学着她叉腰摆姿式,但我的手腕碰到腰部的时候,耳边却又传来声音:“离本尊远点,不然猪蹄子就红烧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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