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慎抬头一看, 那男人穿着缝暗红色鳞片的铠甲,背上横跨一把皮制剑鞘的双手巨剑,嘴角挂着些许笑容。
“你又要管这闲事?”邪慎道。
“此人乃是我大夏穿越者】,我自然要护着他。”那人道:“正如你护着东瀛穿越者】。”
“我若不答应呢?”
“那就来场决斗吧!”那人笑了笑,“一天之内数位强者决斗,定能让其他穿越者大饱眼福。”
邪慎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将怒火压回去。抵挡祁如松那一招鬼龙舞】消耗了他太多灵气,同时自己握剑的右手已经受伤,一时半会根本无法使剑。
“哼,走着瞧,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慢走不送。小心你的腰,老爷子!”那人笑道,“若是不小心倒地不起,便会有人抢了你四神将的位置,哈哈哈。”
祁如松试图起身,却无力倒下,极力忍住方才没有尖叫出声。他看见裸露出来的皮肤出现无数细小的伤痕,那是身体强度无法适应强大灵气的反噬力。
石蛇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担架。回帐篷的路上祁如松痛得睁不开眼,几度失去意识。
随后,一个骨瘦嶙峋,满头白发的老人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手拿杯子,轻声说:“来,把这喝了。这是秘制的止痛药,可以为你止痛。”
他记得自己喝了下去,接着那人吩咐某人把酒煮沸,再拿条干净毛巾。之后,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醒来时,祁如松发现周围空无一人。“石蛇,苏瑜?有人在吗?”没人回他。“有人吗?”他再次叫喊,试图大声一些。门被打开,光芒从敞开的大门外溢入。
一个陌生的身影缓缓向他走来,他不禁浑身颤抖。
对方踱进他的视线范围内,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祁如松苍白的脸庞,咯咯笑道:“逞能的感觉怎么样?”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大夏国男儿,怎么能让异族欺辱?”
来人正是之前那人,他的将刚洗过的头发向后一拨:“初生牛犊不怕虎,不错,不错!”
“石蛇跟苏瑜呢?”祁如松质问对方。
“他们很安全,”那人道,“他们每天都会来,可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睡了多久?”
“还好,就两天两夜!”那人找来一张凳子自顾坐下。
“两天!”祁如松挣扎起身,“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不!我只是看不惯那老家伙的所作所为而已。他要害你,我偏要护你。”
祁如松用手撑着床垫,向后蠕动几寸,把头枕起来,“谢谢救命之恩,”他说,“可以帮我叫石蛇进来吗?还有苏瑜。”
“回答我几个问题才行。”那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穿越者还是猎妖者?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来此求生之人。”祁如松用力提提身子,无视那突如其来的刺痛。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穿越者还是猎妖者?”
“穿越者!”
“那你的系统呢?”
“还没开通,条件太苛刻了。”
“那你穿越前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苏杭人士,搞it的。”
“哈哈,答得好,答得好。别让我知道你撒谎!”
说完那人转身离开,留下祁如松孤独一人。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任何人。
“该死,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石蛇跟苏瑜真安全?”他费尽力气起身,从床上滑下来,腿脚摇晃,天旋地转,他慌忙抓住床头的扶手,差点跌个狗吃屎。
“有人吗?石蛇?苏瑜?你们在哪里!”疼痛像只无牙的狗噬咬着他。祁如松痛恨虚弱,尤其痛恨自己的虚弱。这让他感到羞耻,羞耻让他愤怒。“苍天保佑,你们一定要平安。”
许久之后,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
他看见扶着床头站着的祁如松后,石蛇顿时大喊道:“如松,你起来了。还疼吗?要不要再来点止疼药,这儿的医师说你需要待在这里,意思是待在床上。
一边说,他一边将祁如松扶起来。
“我已经在床上待得太久,把干净衣服给我。”
“衣服在苏瑜那,上次战斗都被打烂了。”
为啥这家伙总是少根筋:“拿其他的衣服行吗?外套,上衣,袜子。我要出去。”他说,“我们来这是干嘛的?你想在这常住吗?”
石蛇做了个鬼脸:“讲实话,这更适合我。”
对,你是穿越者。祁如松苦涩一笑。
“哈哈,不逗你了。”石蛇大笑起来:“我去叫苏瑜妹子来。她这两天每天都在给你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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