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宁自强的表情变得十分扭曲,嘴唇眨眼间变得惨白,他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正掐着他的脖子,而他想要挣脱,想要逃离。
余亦也看出了他的异样,赶忙将徐阳秋叫了进来。
徐阳秋见此情形也是大惊失色:“不好。中毒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工具袋在一旁摊开,里面工具形形色色但余亦却一件都看不懂。
“帮我将他放倒!”徐阳秋将桌案上的蜡烛拿到身边,对着余亦道。
待余亦将宁自强放倒了之后,徐阳秋也已经将工具在蜡烛上消了毒。
徐阳秋一手拿着刀,一手不断地在宁自强身上摸索想要找到毒源。
因为从昨晚自己见他最后一面到现在,宁自强所有的吃食都是墨麟卫专门负责。他同余亦一样十分信任墨麟卫的兄弟,所以他也断定宁自强的毒定是在体表注入的。
徐阳秋一顿,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此时的宁自强已经面色铁青呼吸只进不出了,余亦见他停下也不敢打断他思考,只能拼命掰开宁自强掐着自己的手。
身上没有任何发黑迹象,那么中毒的地方只能是……
徐阳秋走到他身体另一侧,用手里的刀割开了宁自强断臂的包扎。纱布脱落,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发黑发紫的断口。徐阳秋当机立断,从工具包里抽出几枚银针扎在他的筋脉处以来阻止毒素蔓延。
“去让牛俊逸将昨天同我一起给宁自强包扎的人扣下!”
事态紧急,余亦知道徐阳秋自己心里已经有人选了,也没有迟疑,立马起身往外跑去。
卧房里的白江宜也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的用手往外探了探,却没有找到本应该在一旁的人。
白江宜突然睁眼,看着空荡荡的床,她刚刚找人的动作未免太熟练了些,白江宜想得自己俏脸微红,害羞地一把蒙上了被子。
等重新掀开被子时,白江宜盯着屋顶开始琢磨昨晚上余亦说的话,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醉,也不知道余亦嘴里说的成亲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一个翻身起了床,穿上衣服往外小跑而去。
等余亦回到牢房的时候,徐阳秋也正好处理完伤口站起了身子。两人对视了一眼,余亦气喘吁吁的看着徐阳秋,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他去找到牛俊逸的时候,牛俊逸正在处理那人的尸体。据牛俊逸所说昨夜宴会结束后便没人见过他,直到今早弟兄们在厨房找到了自杀的他。
地上的宁自强已经陷入了昏迷,余亦赶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徐阳秋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宁自强,道:“命是保住了,但恐怕醒不过来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这是在余亦意料之内的。自从将宁自强带回了呼啸山庄余亦就派人来盯着了,就怕有人入狱刺杀,可是没想到的是呼啸山庄内也有刘文中的死士。
余亦定了定神,既然刘文中能在他身边暗查眼线,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没用起来呢。
官场就是个棋盘,只不过输棋之人付出的代价可不小。无论如何,棋局有赢就有输。假如刘文中身后还有更大的靠山,那会是谁呢?开国宰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有谁能做他的靠山呢?
余亦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若是真有这么一人,余亦也没奢望过这么轻易的就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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