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从善如流把她放下来,“我和你同在。”
顾诗成没有牵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你去后面吧。”
江砚书没有动,“你忘了,我会散打。”
“……行。”顾诗成没有强求。
虞之南搂着戴暖暖走过来,“诗成,这是怎么回事?”
顾诗成抬眼看他,隔着腥臭的快递对望,“背弃信义的东西不可信。”
“不是我。”虞之南说得很坚定。
顾诗成冷笑,“当然不是你,你还不够格。”
虞之南脸色僵硬,戴暖暖虽然听得雾里云里的,但明显感觉到了杀气。
江砚书开口,“戴暖暖,你出去吧。”
戴暖暖摇摇头,她不敢动,未来能否一步登天,就看她身边这位太子爷了,她哪里敢走。
江砚书心里警惕的一跳,虞家到底在做什么?这和戴暖暖又有什么关系?
顾诗成余光瞄到江枕山进来了,抬高了声音,“虞之南,别让人当枪使了,还觉得自己伟大无比。”
江枕山呵斥,“都出去。”
虞之南盯着她,“你不相信我。”
“江队,可以查一下虞随和明瑕现在吗?”顾诗成转头,礼貌地点了下头。
江队拒绝了她,“不行,现在我们需要勘察现场。请立即离开。”
顾诗成没有纠结,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江砚书急忙跟上她。
虞之南心里有个隐秘的地方在生根发芽,好像是小时候在背后捉弄了下顾诗成,扯一下她的小辫子,然后躲到一边,她冷着脸盯着他的藏身地,他就会捂着嘴,笑着出来。
只要他说一句“陪我玩嘛”,顾诗成的脸色就会缓和,然后伸出手牵住他,陪他玩。
但现在,他捉弄了顾诗成,她却再也不会冷下脸,或者陪他了,只会告诫他别插手。
可他是哥哥,他才是那个去保护她的人,不应该处于下风,他才是那个抬抬手指就能保护一个人的角色。
他不希望顾诗成落魄,但也不可以在他颠沛流离的时候处在顶峰。
江砚书看着她大衣被风吹起一个角,看得他眼睛发酸,顾诗成始终都没有把他当成势均力敌的另一半对待,只是当成一只金丝雀圈养。
可是她以后未必会喜欢金丝雀,人都有慕强心理,现在的顾诗成对他有心思,但未来呢?
他还是太差了,顾诗成根本看不到他的优点,只看得到他的娇,他的美,这样的喜欢,他不需要了。
曾经他觉得顾诗成看他一眼就够了,喜欢什么样的他都无所谓,但现在,他不甘心了,他要顾诗成看他最闪光的一面,知道他也能保护她,可以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和她并肩作战。
而不是看着人下套给她,看她一个人四面楚歌,她在江城二十五年,知交却不过谢昭一人,下属员工之类,她也不会去麻烦他们。
“顾诗成,你违约了。”江砚书捉住她的手。
顾诗成本能的蹙眉,在她遇事的时候,她是不喜欢有人在她身边的,她只想一个人往前走。
顾诗成,“江砚书,现在……”
江砚书低头,一口亲在她侧脸,“mua。”
顾诗成看着他,气泄了一半,“我跟你说……”
江砚书不管不顾,又亲了下她的侧脸,“mua。”
顾诗成眨了眨眼,没有气了,还是强撑着说,“江砚书……”
江砚书眼里染上笑,再次吻了她,“mua。”
顾诗成脸上漫着绯色,扣住他的手腕,“行了,别亲了。”
江砚书问,“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你想说可以帮我?”顾诗成拉开她的迈巴赫,“去市局。”
“好。”安亚非常有眼力见儿的升起挡板,给两人留出空间。
江砚书有些挫败,“我,我想帮你。”
顾诗成感受着他的无力,心里酸胀着,“珍珠,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把任何人搅和进来,无论是你还是别人。这是我的使命。”
江砚书看着自己的手,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顾诗成抚着他的下颌,“珍珠,我完成了这个使命,我就能干干净净的来见你了,光风霁月的站在你的身边。”
江砚书眼睛酸涩,“我之前觉得继承家产没用,只是个花花架子,摆出来好看,人就应该追求梦想和艺术。”
“你可以这么做,我会帮你,但不会伸手进江氏。”顾诗成坚持自己的原则。
江砚书牵着她的手,摩挲着她食指上的薄茧,“我的梦想是你。我这个人啊,生在世上二十五年,平安顺遂,无灾无难,父母双全,兄弟和睦,有知己,有工作,有孩子,算得上是幸福美满了。”
顾诗成瞳孔颤动,“你……你怎么……”
“我就在门边,我听力还不错。”江砚书轻笑,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我当时觉得,我确实不应该耽误你,但后来,我……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顾诗成像是对自己前后不一的行为感到难以启齿。
江砚书握住她的手,“昭昭,是我应该谢谢你,动了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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