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内,景容夭一脸乖巧的样子坐着等候。没过多久,老太太身边的婢女拨开了帘幕。“大姑娘如今不一样了,每日都是第一个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往日可没这事儿呢。”年纪较大的婢女温和的笑着,“你这丫头又嘴贫了。”老太太轻笑着,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

“给祖母请安。”景容夭也是笑着起身,度过了那几天疼痛危险期,自己身子也像是排毒一般舒爽了许多。脸上本身经常会因为肥胖和毒素溢出来许多油脂,也因为紫月的特殊秘方给内调的少了许多。身体上发生的这些变化立刻就被老太太尽收眼底。

“你似乎身体有了不少变化呢。”老太太打量着面前的孙女,虽然还是没什么出彩的点,但是一袭浅绿色系腰襦裙,因天冷了一些,外头又搭着一毛绒坎肩,但身形已经能看出来明显的曲线,脸上也变得光滑白皙了许多。同样的审美也有了变化,也不再是戴着一头金饰像个金孔雀一样了,清爽的发髻上简单的插着一只润玉簪,绕银线的蝴蝶珠子斜插在两旁点缀,看起来也是个清丽小美人了。

“托祖母的福,夭儿知道自己平日里太过任性妄为,因而收敛了性子,努力减肥想给祖母争光。”

“嗯,你能这么想挺好的。”

祖孙两个就这样你一眼我一语的聊了好久,直到外头的人突然来报,说是大伯伯三伯伯家的再过不久就过来了,老爷来通知老太太一声的时候,老太太才放过她。

“大伯伯,三伯伯?”听到这两个称呼,景容夭有些陌生,“哦,你不清楚那是正常的,景老太爷有三个儿子,你祖父是二房,大房那边的大伯伯住在郴州,三房家住在贵阳,估摸着是因为过些时日要迁坟祭祖的缘故。你大伯伯应该是过来跟你父亲和我商量的。”老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说起。

“迁坟祭祖?”对此景容夭陌生的很,也对,她出生这十几年哪有人和她提过这事呢。

“是啊,往年都是你大伯伯帮忙修缮的,不过这一次,你大老太太身体不太好,大伯伯就想过来跟你父亲商量些。”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不过,你父亲没有嫡子,始终还是个遗憾。若是到了祭祖那天,你也是有资格去的。不然,让天上的老太爷见到了,还会怨怪你父亲这脉子嗣不旺。”

“夭儿谨遵祖母安排。”

“嗯。”说完之后,又有奴婢来报客人已经到前厅了,祖孙二人对视一眼,“客人到了,你扶我去吧。”

“是。”

前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正对门正座上,左边正坐着一个胖胖的男子,胖子身穿棕色镶金边大袍,脖子上戴着一很大的玉佩,手上亮闪闪的戴了好几个宝石戒指,看起来派头很大,颇为富贵的样子。而右边的男子相比之下则是更瘦一些,皮肤偏黑,剑眉星目。穿着朴素的浅黄色麻布长褂,因冬天,又套了件灰鼠皮的袍子,用一只木簪梳着一简单的发髻,颇有文人风骨之范。

“看起来这就是祖母说的,右边是读书人的大伯伯,左边是做生意起家的三伯伯了。”进了屋,景容夭立刻锁定了这两个人。

“老太太,你可来晚了。”那胖老头看到祖孙两个,立刻笑眯眯的起身,一边让她上座,一边转头吩咐旁边的妇人,“去给老太太拿件暖手的来。”

景容夭缓慢的将祖母扶到上座,祖母的眼神与大伯伯交汇了一下。二人轻轻点头示意,看起来自己这个大伯伯性格比较严肃,不爱招呼人的样子。

“行了,你这使唤人的毛病也不改改,桂琴嫁过来也有个几十年了。说出去也是你们三房的主母,还让她来做端茶倒水的活,怎的,嫌我这屋里的人都不配使唤了不成。”老太太调笑道,随后装作不懂的示意景容夭来倒水,老头身旁的妇人带着感激的笑容退了回去。

“老太太,你这话说得,我哪敢呢。”中年男子也笑了笑,寻了个旁边的一个主位坐了下来。“哎,你身边这丫头我倒是有些陌生,不过,看这气质倒是与普通的丫头不同,不愧是读书人底下教出来的,就是比我家那些个毛丫头看起来顺眼。”

老头手指着景容夭有些惊讶道,而他一说,底下的年轻少男少女们也都好奇的望了望。景逸和老太太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随后无奈又带着些无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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