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坐在一辆马车之上,眼神黯淡。
他的脑中在回放起一个个画面,那是司徒家曾经的繁荣,扩充的商业地界可达整个南州,家族最多曾有30多个筑基供奉,人人拥有法宝,灵石堆积如山。
但现在,都成为了过往。
从什么时候开始衰败的呢?
大概是从结识起向充运这厮开始的吧。
这厮当时将自己视若兄弟,掏心掏肺,自己也渐渐对他放开心扉,与他交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记他。
却未曾想,这是一个陷阱。
身为符箓一峰之人,两人符箓天赋皆是极佳,学有所成,为自己的家族贡献了不少力量,像是改良符箓,或是画出新的强力符箓。
本来两家族各挣各的钱,各有市场,却未曾想,交锋还是来了。
且一旦有交锋,司徒家必败。要么就是符箓突然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质量不如向家。
这个时候,司徒容意识到不对了。
直到某一次,向家正式画出一种司徒家的独家符箓之时,司徒容幡然醒悟了。
他开始回想起曾经与向充运交往的点点细节,这么一想,可不得了。
向充运多次在醉后呈现出一副落魄之样,问起原因,原来是家族遇到了许多困难。
每当这时,司徒容就会尽力帮助他,虽然不会直接将自己家族的秘方说出,但也算是旁敲侧击,说出了个轮廓。
再回想起他们一起学习之时,向充运问他一些技法之时,问题总是意有所指,跟司徒家的符箓技法无不相关。
司徒容想通这些,当面去找向充运问个清楚,得来的,确实一通嘲讽:“怎么?家族没落让你脑子都不清醒了?我何曾问过你这些问题?我向来是将家族与朋友分开交往的,跟你相处,怎么可能涉及家族的技法?”
虽然说得义正言辞,他的眼里却始终带有讥讽:“况且,就你家族画得那张符箓,我们就画不得?我脑袋突然通窍了,不行么?”
从此,两人彻底决裂。
而后,司徒家一路被向家打压,彻底没落了,现如今,筑基供奉都基本跑完了。
家族危在旦夕。
......
“司徒兄,莫要分神。”
感受到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司徒容骤然从回忆脱离,望向眼前皮肤黝黑,长得老实的少年,苦笑道:“是在下误事了,多谢有光兄提醒。”
“哈哈,不碍得什么事,只是那位大人也常教我,凡遇大事,定心为先。接下来之事一步都不得错,若是你被影响了心态,成功率可要降低。”
“有光兄指点的是。在下再次感谢阁下与那位大人的鼎力相助。”司徒容崇敬地低下头,拱着手道。
他对刘有光与那位大人的感谢发自内心,无论对方是抱着什么目的救他,他都不在意。
因为,于他而言,若无他们的相助,自己的家族在昨天就会彻底覆灭,没有一点翻身的机会。
他想起了昨日之事。
昨日,司徒家所在的商业本部罗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众修士到了司徒家符箓阁闹事,又摔又砸,引起了很多修士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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