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府上的细作们拖着断腿,哭嚎着爬出去的恐怖画面,李管事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好险。
前些日子赵四爷派人找过他,他以暂时考虑考虑为由头搪塞了过去。
而他考虑的原因就是景越这个变数。
如今看来,他赌对了,不然他恐怕也会是今日断腿人之一。
不,他在府上的地位和李工相近,恐怕结局会更惨。
同样一阵后怕的还有追风刀王余,他因为太过废柴才没被赵四爷看上,没人找过他,算是躲过了一劫。
不然他那嫖瘾一犯,保不齐就答应了。
当然这得是在景越来之前,见识过景哥儿手段的他就是嫖瘾再大,也不敢背刺景越这样的狠人。
庭院里一下子少了近一半人,一时显得冷冷清清。
三少爷站在那里,无语凝噎。
知晓李工的情况后,他知道府上肯定还藏着不少细作,却没料到能不少到这种程度。
一半人都是细作,这简直被渗透成了筛子。
老子管个家管了个寂寞,有这么不得人心?
这等于说一窝羊圈里,有一半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们有考虑过羊的感受吗?
要不是景哥儿来了,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
城东,县令大人的府上来了客人。
赵四爷坐在客椅上,神情有些凝重。
“当街杀人,无缘无故打断这么多人的腿,大人,这沈家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以前这种事,赵四爷只需要派人来说说,县令自会有所定夺。
可今时不同往日,县令俨然有置身事外的趋势,他不得不亲自前来。
见县令欲言又止,赵四爷忍不住继续说道:“大人,沈家这般胡作非为,引起百姓惶恐,是根本没把你放在眼中。”
县令一张方脸上长着不少褐斑,眼睛眯着,总之不怎么好看。
他慢慢品了一口茶,说道:“清官难判家务事,说来说去,都是沈家自己的人。本官记得赵爷你惩戒家奴的时候,也无人过问吧?”
“可这次出了人命,还牵连了这么多人。”
县令一副沉思状,说道:“是啊,为什么打断这么多人的腿呢,沈家人难道疯了不成?”
赵四爷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大人是一心清静,不想主持公道了。”
想当初,这县令初来乍到,诸事不顺,可是在他赵四的帮扶下才算站稳了脚跟。
没有想到啊,不出事一切安好,一出事就想置身事外,这当官的还真是奸诈。
确定了没有回旋余地后,赵四爷便愤怒的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
这次沈府的大清洗俨然起到了不小的震慑作用,据说几天后,赵四爷便去外地过冬了。
赵四爷喜欢去外地过冬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他有好几处庄子有如春的温泉水。
可是知情的都知晓,赵四爷得等到寒冬腊月天才会去,而这刚入冬就出发还真是罕见,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躲什么。
这段时日,这城中偶尔会有些有关沈府和景越的趣谈,都说沈府来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后辈,手段狠辣,竟是把赵四爷都吓得只能暂避锋芒。
景越没有找赵四爷直接谈话,或者按照以往在黄柳城的作风,直接将其干掉,一来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得讲王法,毕竟这里不是那混乱的小城了,二来则是赵四爷这种人物身边不见得没有高手,赵家在这里根深蒂固,赵四爷只是其中一位爷,贸然干掉恐牵扯更深。
他知道自己斤两,仅仅凭借圣女姑娘那里学来的这几分本事,要在这地界一人挑了赵家恐有难度,不然他也许真的会这么做。
如今沈家内忧外患,又拖儿带女,他本事还没学全,确实应该以发育为主。
随着赵四爷的示弱,沈家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喘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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