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带上珍珠,翡翠,白玉和琥珀吧,青果姐姐觉的怎么样?”惠兰坚持兼听则明。
“姑娘挑的都是好的,这几位妹妹都是懂事稳重的。”青果谨慎,点到为止。
惠兰点点头,确实,这几个丫头都是相比其他五个丫头,没那么活泼好动。
珍珠九岁,是周管事和刘妈妈的女儿。其他三个都是八岁,白玉是现在家里唯二的管事妈妈的小女儿,其他两个家里都是普通的仆役。
不是惠兰不喜欢活泼好动的小姑娘,只是她毕竟是寄人篱下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对于曾经的社恐人士,能不引人注意就不想引人注意。
开始给丫头们取名字的时候,惠兰真想起金条银元美金英镑……。看来看去,还是真金白银更入穷鬼的心啊!
算了,还是收敛点吧!那就珍珠翡翠白玉汤,琥珀珊瑚琉璃盏。丫头多不怕,珠宝更多,名字够用。
惠兰拿定了主意,放下笔,把她刚才乱画的纸揉成了纸团,“你悄悄拿到厨房扔进灶头里烧了吧,王妈妈看见了又说我胡闹了。”
王妈妈哪里会说她,惠兰只是不愿意被人看见她写的东西,哪怕没人看得懂,也不想被看见。
青果笑着应了,把纸团塞在袖子里就出去了。
惠兰伸长胳膊趴在桌上哀叹,好歹她也是一本大学的毕业生,到了这里几乎成了文盲。又得开始最少十年的学习生涯,惠兰好想哭。
虽然惠兰小姑娘曾经接受了父亲差不多一年时间的启蒙,但是你也不能指望现在的惠兰就能写会看啊。更重要的是,现在可是用毛笔,写繁体字,看竖排书的啊啊啊啊……
唉,算了,就像在现代躲不掉九年义务教育,在这里也躲不掉进学堂的命运。
惠兰一边认命一边感慨,果然重视学习是华夏民族一脉相承的传统啊!
晚上用完饭,惠兰叫齐了十个丫头宣布她的决定,王妈妈自然也在场。
见丫头们有的欢喜有的沮丧,惠兰立刻安慰,“没去的也别灰心,你们姑娘我还小,等我八岁分了院子,肯定是要添人的。你们在家里好好照看屋子,学针线学厨艺,我是不会忘了你们的。我不在家,你们也没多少活,倒是比她们清闲些。家里住的远的,每个月还让管家派车送你们轮流回去见见家人。你们都乖乖的,好好挺话好好学啊。”
五个落选的小姑娘,最大的才十岁。被惠兰忽悠的转嗔为喜,都乖乖应了。
“珊瑚,这里你最大,提你做二等丫头,就由你带着她们几个。我这屋子别忘了洒扫通风,我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家住几天呢!”惠兰指了最大的夏花委以重任。
珊瑚喜从天降,深感责任重大,严肃着小脸应的贼大声,恨不得立下军令状。另外四个小丫头,敬畏的看着她。
惠兰又勉励了她们几句,就打发她们回去歇着了。
看着剩下的几个丫头,包括青果都是恭敬肃然的模样。
惠兰觉着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暂时是选了你们随我去国公府,有舍不得家人的就说一声,不要去了再找我哭。”
房间里鸦雀无声,惠兰点点头,“既然都是愿意跟着我去的,我这里有几句话你们要记在心里。镇国公府是一等一的权贵之家,富贵无双,规矩森严。我希望你们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得意忘形,不要给我惹事。你们姑娘我也不过是寄住的客人,没什么威势能借给你们的。”
这话说的重了,自王妈妈以下都跪下了,“奴婢不敢。”
偷偷出了口气,惠兰带着高深莫测的淡笑(自认为)继续道,“都起来吧,也不必畏首畏尾的,不要堕了李家的名声。我毕竟不是上门打秋风的,是谕旨钦命寄养在镇国公府的。只要你们本分忠心、好好当差,出了什么事,我还是能保得住你们的。”敲打了两句。
惠兰话锋一转,“行了,我就是这么一说,镇国公府百年世家,只要不错了规矩,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姑娘我是个省事的,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等去了那边,除了公府的一份月钱,我再另发你们一份。毕竟咱们都是李家人,就当是辛苦你们服侍我了。这句你们记在心里就好,传出去了都得说我偏心了。”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红枣,丫头们都放松了下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收拾行礼吧。”惠兰挥挥手。
等房里只剩下王妈妈青果柳芽,惠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妈妈看我学姑母学的像不像?”
青果和柳芽都捂着嘴笑了,王妈妈笑的欣慰,连夸她长大了。
惠兰就得意的在王妈妈怀里撒娇,“我最怕麻烦了,提前叮咛两句,也比将来谁惹出麻烦来的好。妈妈不要笑话我,我哪里做的不足的,你悄悄告诉我,我好改了,然后才能越来越厉害啊。”
王妈妈连连称好,又哄着惠兰洗脸泡脚,终于把她哄睡了。
把她安置好,又叮咛了值夜的柳芽,王妈妈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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