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接过宓听手里的戒指盒,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戒指的整体造型,像是两把红缨枪,被人弄成了圆环,枪头上镶嵌着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两只戒指枪头的部分还是对称的。

容熠看着宓听伸过来的手,鬼使神差地把女士戒指拿下来,抓起宓听的右手将戒指戴上去。

刚好合适。

“等雪灾结束了我就带你去买戒指,伯父伯母的,你留着当念想。”

宓听有些羞涩地点点头,自己把戒指摘下来放进戒指盒里,指着容熠存放功勋章的玻璃柜子问道。

“我可以放里面吗?”

“当然可以。”容熠欣然应允,起身跟着宓听一起把戒指盒放了进去。

“那这本笔记你要怎么处理?”容熠说回了正事。

“当然是闭口不谈了,你问我我才告诉你的,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宓听知道这本笔记的重要性,如果落进心思不正的人手里,搞垮岳城的经济不在话下。

所以宓听一直以来都很低调,自己挣钱自己花,看起来就像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那就行。”宓听自己有数,容熠也不用多操心,趁着宓听坦白,他抓紧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听听,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你说。”

“那一百亿,为什么不借,而是选择捐呢?”

宓听无奈地笑了,容熠是心疼那一百亿就这么给出去了,想不通呢。

其实她也心疼,但是留着只会头疼。

这事又得从苏家说起了。

苏彦真只给宓听留下三样东西,股份笔记和戒指。

一开始宓听只知道父亲留下的股份很值钱,要好好保管,苏彦真临终前也说过必要时刻就卖了用来保护自己。

直到苏家找上门来作死,宓听突然悟到了父亲临终前的意思。

这是暗示她可以用这笔钱搞垮苏家。

她心疼父亲的心血,没打算用这笔钱对苏家动手,直到那次跟容熠回家中招,她才下定决心要让苏家死。

在家属院的这些天,她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研究怎么卖股份。

等她收到钱,正愁找不到理由搞垮苏家时,高迎的事就来了。

宓听只想好好生活,从没想过伤害别人,可苏家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让她万劫不复。

仁至义尽之后,唯有你死我活。

宓听想着自己能用钱把苏家砸死,那等苏淮回过我神来肯定会找她,为避免再跟苏家人接触,宓听决定把钱捐掉。

这笔钱只有交给管理层和军方,苏淮的手才伸不进去。

等到苏淮找上门来,她已经山穷水尽了,根本没钱给苏淮东山再起,就算苏淮起诉,宓听有军方的保护,苏淮也翻不出花来。

别问她为什么不杀了苏家人。

宓听想过,但是杀人犯法,而且死太痛快了,她要苏家生不如死。

苏家现在倾家荡产,苏淮一定很不好受,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苏家人,现在肯定天天打架,全是你怪我,我赖你的光景。

只要苏淮不痛快,苏家不痛快,她被算计的委屈和愤恨才会消散那么一点点。

容熠抱了抱宓听,宓听做事总是这么机关算尽、前后兼顾的,他特别心疼。

真就跟玩宫斗游戏一样,走一步算三步。

容熠的心思还是很单纯的,他以为只要把宓听带在身边,有了军方的保护,宓听就安全了。

实际上并不是。

苏家用来伤害宓听的方式太多,不一定要宓听失身,让她的名节受损,跟让她失身是一样的。

一样的令人崩溃,一样的让人恶心。

宓听回抱着容熠,抬头看着他:“要是苏家找上门来,你就帮我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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