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士英布下三路大军,突袭北境,收复了五国之战“镰刀之刑”中被盛朝强占的薛州、奎州和褒州三州失地。将盛朝十多万战领军予以歼灭。大殷朝可以说是大获全胜。然而,在这种大好形势下,大殷朝廷朝堂之却掀起了一股议和停战的风潮。大殷权臣和贵族有的嫉妒栾士英的战功,有的忌惮栾士英的才干,纷纷书殷皇,摆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请求殷皇停战议和。栾士英自然不会同意。殷皇也不同意。太师羊旦找到首辅大臣夏目,对他说:“大人高居庙堂之,位列三公之首,贵为太祖苗裔,身为宗属典范,不能够居安思危,见微知著,为江山社稷长治久安着想。却在锦添花,火中浇油,难道是想在有生之年亲眼看一看我大殷的乱局吗?”

夏目听羊旦这样说,不禁吓了一跳。“太师何出此言?我大殷朝堂安宁,公卿效力,将士用命,国力日盛,哪来的乱局?”

羊旦说:“如今自然是没有乱局,日后却难说。”

夏目问:“太师此话怎讲?”

羊旦缓缓说道:“如今我大殷正可谓百废已兴,欣欣向荣,如日中天。俗话说月圆则亏,太满则溢,火势最旺的时候也正是快要熄灭的时候。”

“太师原来是担心这个。”夏目不在乎的说,“原来太师是要提醒下官居安思危,防微杜渐。这个下官自然知道。下官会时时警醒,也会约束百官,克己复礼,兢兢业业,防止自满。”

“首辅大人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羊旦说,“我所指的不是这个。——就眼下的情势而言,大人会认为我杞人忧天。我朝自太祖创立基业以来,数百年间开疆扩土,也曾创下许多辉煌。然而,以大人所见。何时有过这般成就。”

夏目沉思良久,他猜不透羊旦说此话的用意。捻着须髯,若有所思的说,“据下官所见史料而言,却也未曾有过今日之成就。——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羊旦说,“问题不在今日之成就。而在取得今日之成就的人。大人请详听我说——自栾士英辅国以来,短短数年之间,南吞百月,西击蛮番,胜四国,败强邻,扩五湖,定四海。国力日盛,如火如荼。造就数百年未有之成就。然而,栾士英为人豪烈强雄,霸道自负,智慧卓荦。大人大概也知道他还有一个结义兄弟,叫卜逢时的。”

“嗯,知道。”夏目说,“我曾见过此人。听说此人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羊旦说:“首辅大人只知道他是个厉害角色。那么您知道他为什么不被陛下重用呢?”

“这个嘛——”夏目沉吟着没有回答。

“这就是陛下的睿智高明之处。”羊旦说,“栾士英已经是人中雄杰。他的这位结义兄弟又以足智多谋著称。一个人中豪杰,再加一个智慧超群的帮手。试问满朝文武,谁是他们的敌手?”

夏目听他这么一说,嗖的一下翻起身来。“你是说——栾相有什么不当举动吗?或者说是你发现了一些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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