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校尉所。

陈凡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

袁绍曹操等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只有陈凡挂个虚名,天天无所事事。

但陈凡此时脑子里却并没有闲着。

自从蹇硕收回了府邸。

他就搬到了那个简陋破败的陈府。

名义上是陈府,实际上比他自己世界的陈家老屋也强不了多少。

“好你个蹇硕,早晚别落到我的手里!”

袁绍回送了一张春秋老君图。

曹操则赠给他一方三家分晋之后晋朝流失的小玺。

王允处得了七星宝刀。

……

陈凡虽然从各处同僚之中,也得了许多好处,但都是极为保值的硬货。

他可不想在东汉这个世界处理成现银,那太亏了!

正在思考之间。

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一人趾高气扬,却又满脸大汗的闯了进来。

“潘隐!”

“潘隐可是蹇硕的第一心腹,来这里准没好事!”

校尉淳于琼低声说道。

“陈凡,我家蹇常侍宣你过府!速速跟我前去!”

潘隐环顾一周,眼睛落在了正在喝茶的陈凡身上。

“你听到没有,狗奴才!”

潘隐怒气冲冲,过来指着陈凡的鼻子就是骂。

蹇硕作为八校尉之首,又是陛下和董太后面前的红人。

自然没有把这些校尉们看在眼里。

主有多大,奴就有多大。

潘隐从来到哪里都是横着走,哪儿受得了陈凡这等怠慢!

袁绍摸住手里的剑鞘,忍不住就要发作。

他乃是四世三公的望族身份,根正苗红,对这些宦官从来都是气不过,看不上!

“且看看他怎么应付!”

旁边的曹操眉目传情,安抚袁绍。

“啪!”

陈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给了潘隐重重的一巴掌。

那方茶壶也在潘隐的脑门上裂开了花。

潘隐惨叫了一声,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这才站了起来。

满脸是血,周身挂红。

“好陈凡,该死的奴才,你敢打我!”

“你……”

潘隐捂着头上的伤口,只顾乱骂。

“你再骂一句,我就宰了你!”

陈凡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短刀,冷冷的说道。

淡淡的锋芒如同冰霜一样,冷气逼人。

七星宝刀。

潘隐也愣住了,没想到区区一个上军校尉,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

竟然在校尉所当众揍他,还要拿刀捅了他。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潘隐连滚带爬的出了西园,待走的远了,这才敢撂下两句狠话。

“陈大人!你威武啊!”

袁绍敬佩的看着陈凡。

他也鄙视这些卑劣的宦官,但是要论真的动手,他还真的不太敢。

“不愧是陈氏血脉,不畏权势,不阿谀奉承!”

曹操也说道。

潘隐回到蹇硕的府上。

早就焦头烂额,臀疼难忍的蹇硕问明经过。

对着潘隐一顿痛骂!

左右开弓又赏了他七八个嘴巴。

“再去给我请!这次再请不来,你提头来见!”

“你主子我的脑袋都快不保了,你他妈还在那跟陈凡装什么大瓣蒜!”

“告诉你,你就是个奴才,狗一样的奴才!”

蹇硕还不消气,抄起茶壶又拍在了潘隐的脑门上。

两头受了夹板气的潘隐,再回到校尉所时。

早已没了半分的嚣张气焰。

半路跳到护城河里洗干净了身上和头上的血迹。

但犹如一个落汤鸡一般滴滴答答落着水珠,更显狼狈。

“陈校尉,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了!”

“求陈校尉去一趟蹇常侍的府上,也算可怜奴才了。”

“若是陈校尉执意不肯去,奴才这条命,也很难保住了。”

潘隐跪伏在陈凡脚下,痛哭流涕,磕头如同捣蒜一样。

看着脑袋上多出来的那个大紫包,陈凡就猜到这小子回去指定是挨收拾了。

袁绍和曹操等七个校尉,看到平常嚣张跋扈的潘隐今天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心里都是各种舒服。

暗自感谢陈凡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陈大人,适可而止,还是得给蹇常侍一分薄面才行啊……”

淳于琼走过来低声对陈凡说道。

毕竟蹇硕目前来说还是八校尉之首的实际掌权者。

而陈凡这个上军校尉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而已。

“即是如此,看在各位大人的面子上,我就跟你走一趟!”

“知道你为啥挨打吗?”

陈凡俯下身,弯腰看着跪在地上的潘隐。

“奴才,奴才不知……”

潘隐听到陈凡答应了,终于松了口气,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

“你跟你主人蹇常侍一样,看人太低!”

陈凡哈哈大笑,站起来往外就走。

狗眼看人低!

“陈凡这家伙疯了吧,竟然敢说蹇硕是狗!”

“陈大人……深不可测啊!难讲,难讲!”

“且看明天他还能不能按时来上班吧……”

眼看着陈凡在前,潘隐尾随着出门而去。

校尉所猜测连连,不明白陈凡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蹇硕虽然把陈凡赶出了上军校尉的府邸。

但他自己并未入住。

他依然住的是老房子,陛下赐予的常侍府。

院内雕梁画栋,廊檐高阁,古树参天。

不论是从装饰上还是从气势上。

这常侍府都要高上那校尉府好几个档次。

“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今天我必须得让你吐点血才行!”

陈凡一边走着,一边打定了主意。

他虽然不知道蹇硕找他所谓何事。

但是看着样子大概是有事求他了。

否则也不会令潘隐如此的奴颜婢膝尊严丧尽了。

进入内屋。

潘隐不敢跟随,留在府门外。

陈凡刚迈进一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

蹇硕正趴在牙床上,一个丫鬟拿着药水清洗臀部的杖责之伤。

大名鼎鼎的蹇常侍,何曾受过如此大刑。

疼得他呲牙咧嘴,五官扭曲。

“你退下吧!”

看到陈凡推门而入,蹇硕急忙遣退侍女。

“呵,大名鼎鼎的蹇常侍,今天哪儿领的如此大赏啊!”

陈凡看到蹇硕这幅模样,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起来。

“老奴有罪,老奴该死!求陈大人宽恕老奴……”

蹇硕忽然爬到床边,伸手抓住陈凡的衣角。

放声大哭。

眼泪滂沱,两只眼睛如同两只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

“蹇大人还有错?蹇大人可风光的很呢!”

陈凡暗指他驱赶自己离府那件事,冷笑着说道。

“都是老奴的错,总之是老奴瞎了眼,不认识真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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