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一看,只见王大娘记得哭起来:“我家丈夫,丈夫出事了!”
果然出事了。
陈半闲叹息,每次都是大清早,真不吉利。
他老规矩点燃红烛,这次特意还穿了身红衣服不紧不慢跟过去。
王大娘家,那颗人衣树左枝丫被一斧头砍断!
地上躺着王大叔,左手呈不自然扭曲,还提着斧头。
陈半闲当即面色冷若冰霜。
“老王这蛮子,喝了点酒他非说什么不信邪,不信邪,结果刚砍了这颗树一根枝丫,斧头弹回来就倒在地上了。”
“那还傻愣着干嘛?送医院啊!”
陈半闲没好气道:“赶紧叫救护车。”
周围,看热闹的亲戚邻居又来了,这回不敢小看陈半闲了。
“神了啊,神了啊!”
说这话的还是昨天那亲戚。
“真本事啊!我家那小子,就会念书屁用没有,不行,回头得叫半闲给我家看看。”
“要不是我们都是邻居亲眼看到,我还以为这是演的呢,这看上去也太假了啊!”
七大姑八大婶,一个接一个议论纷纷,反倒是王大娘脸上不好看了。
她从屋内拿出五千块钱的大红包塞到陈半闲手上:“半仙,这红包本来该昨天给的,这不大娘去了儿子,给忘了,你别介意哈。”
陈半闲收了红包,也不多说,只是指了指那棵树,道:
“树死之前,把墙砌好,墙上挂青松图,墙中砌一石敢当。”
大娘当即点头:“是,是。”
“以树替人代劫,你丈夫要和这树结拜,以后这颗树死了烧成灰,立个牌,逢年过节烧纸祭拜。”
王大娘记得牢牢的:“一定,一定。”
“却在此时,王大叔的朋友来了。”
“老王,老王在吗?”
有人认出来,这不是和王大叔一起出门打工的远亲吗?
“是浩子啊?你不是和老王一起去打工的吗?怎么回来了?”
“嗐,别说了,吓死我了。”
浩子心有余悸:“厂子燃气爆炸了,我昨天夜班,去的时候厂子都给烧没了,听说有一半多人没跑出来。”
“老王运气好啊,逃出来的同事讲就是老王那个工位的机器老化燃气泄露了才爆炸的。”
这话一出,亲戚们又是震撼,又是惊惧。
王大娘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啥……啥时候爆炸的啊?”
“不太清楚,好像是中午一点过吧?”
浩子问:“对了,老王呢?”他感慨道:“我今天来就是找他喝酒的,几个好兄弟都在火海里没了,唉……”
却在这时救护车来了,扛着担架熟练托起老王上车……
事后,医院诊断老王是脑震荡,据说伤到什么神经还是哪里,整个左手都不行了。
经此一事,一传十,十传百,陈半闲的大名儿算是打了出去,但大部分倒是不怎么相信,毕竟……这也太神话了吧?
哪有算得那么准的?
实际上,事后也有不少人找陈半闲,只不过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让他白跑了几趟。
林林总总,平平淡淡,收了几百块的跑路费。
一般的小事,收个几十块的路费饭钱就差不多了,他是讲原则的。
这总比网上那些找他看卦的,总想着白嫖,也不怕被因果清算。
直到这天,有人找上门来。
“陈半闲是吗?”城警打开自己的执照:“我们是大夏城邦警卫局的,事态紧急,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陈半闲大惊,心中只想到:我搞封建迷信的事儿捅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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