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显然是绝对不能说的，除非他是真的想找死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先顺着它的话说吧。
于是在沉默片刻后，周凡也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前辈，在下曾发过誓言，关于那人的身份，实在不敢多言……”
“哼！不说的话，那本尊现在就杀了你！”神秘存在冷哼一声，恐怖的杀意释放而出。
在杀意的压迫下，周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前仿佛出现一片尸山血海，瞳孔也逐渐浮现出一抹暴戾的血色。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的精神会被杀意彻底摧毁，从此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好在最后一刻，这股杀意骤然消散。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听着耳边的冷漠声音，周凡口中剧烈喘息，强撑着颤抖的身体，这才没有跪倒在地，随即咬着牙说道。
“不说！”
看着周凡坚决的态度，神秘存在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更加坚信了当初的想法。
这小子的背后，肯定有着那些家伙的身影！
也怪不得它如此笃定。
毕竟区区一个人类武者，气血弱小如同蝼蚁，怎么可能独自闯入冥渊，还从自己眼皮底下顺走了血源珠！
若真是如此，它这个冥主的称号，也干脆拱手相让算了！
沉吟片刻后，神秘存在语气恢复平淡。
“也罢，既是有誓言在先，那本尊也不强求。”
“不过就算你不说，本尊也能猜出一二，是血煞？骨餮？还是……”
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周凡都全无反应。
神秘存在见状，心中不由微惊。
“难道是更古远的那些家伙？可是它们的真灵不是应该都被困在…莫非…已经有谁提前逃出来了？”
“倘若真是如此，它们派这么一个人类过来，又有什么意图？”
“是警告？提醒？还是……”
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神秘存在越想越偏，越想越是混乱，以至于连凝聚出的兽头，也受到影响开始剧烈波动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溃散。
然而它不知道的是，周凡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他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几个名字，也完全不知道这些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看着眼前不断扭曲的怪异兽头，周凡一脸懵逼。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就开始抽风了？
但不管如何，眼下自己的最好选择，就是尽量不要开口。
正所谓言多必失，周凡当下也是目不斜视，装作完全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另一边，在短暂的激动过后，神秘存在也逐渐恢复了冷静，看着面前的周凡，语气也是变得缓和了许多，似乎不再将其当成一个普通人类。
“小子，关于你的身份，本尊也差不多知道了。”
“既然是它们的人，那本尊也不会太过为难你，血源珠的事，就此作罢，不过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本尊不念旧情！”
听着它的话语，周凡内心有些茫然。
不是，你都知道什么了？
它们又是谁？
虽然不明白这家伙都脑补了些什么，不过从其目前的态度来看，自己这条小命似乎是保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神秘存在却是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偷了本尊的东西，若不做出些惩戒，岂不是有损本尊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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