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庄占地百顷,其中大小院落各有用途,最中央的卧虎堂就是各个头目聚会之所。
此时,庄主葛天霸正坐在空场中央的头把交椅上,两边各坐着十几位大小头目。
场中,几名精壮的汉子正在舞刀弄剑,引得四周一片叫好。
为首的葛天霸也看得连连点头,显然对自己手下的武艺颇为自信。
“王杰,想不到你的刀法已经如此娴熟!”葛天霸称赞道。
“庄主过奖了!”
叫做王杰的那位小头目自矜道。
正在这时,一阵悉索声忽然响起——
葛天霸闻声当即转头,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花坛后面,正是他的大女儿葛亚云。
这死丫头!
葛天霸有些头疼。
明明是双胞胎,可两个女儿的性格却截然相反。
小女儿葛亚清文静腼腆,年纪虽小,但言谈举止颇有大家闺秀之姿。
大女儿葛亚云则小小年纪便已显泼辣,平日最爱刀枪剑戟,总是喜欢偷看庄子里的人练武,全然不似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云,过来!”
葛天霸看着躲在花坛后的葛亚云,沉声道。
见被人发现,身着翠绿萝裙的葛亚云这才缓缓从花坛后走出。
小姑娘倒也不怕生,虽然偷窥被发现,但举止依旧大大方方。
葛天霸见她这大马金刀的走路姿势便有些来气。
怎么好好一个姑娘家,行为举止却一点仪态都没有?
“我不是和你说过么?不准你再偷看别人练武!”葛天霸严厉地批评道:“你今天的课业学完了吗?”
小姑娘葛亚云当即把脸一垮,不服气地说道:“爹!为什么我不能练武?为什么我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咱们卧虎庄难道是靠那些四书五经建立的吗?”
见她不仅不思悔改,反而说得头头是道,葛天霸顿感无奈。
他早年丧妻,所以对两个女儿格外溺爱,实在难以狠下心来责罚。
“庄主,大小姐说得对啊!”一名头目忽然说道:“咱们卧虎庄能有这番基业,靠得就是刀枪剑戟、拳脚武艺。”
“是啊!”又有头目附和道:“庄主,我看,不如让大小姐跟我学刀,我一定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
葛亚云年纪轻轻,却也装模作样地说道:“两位叔叔说的对啊!
爹,你就让我和他们学武吧!
我以后一定把卧虎庄发扬光大!”
“住嘴!”
葛天霸闻言,立即喝止。
他就是混江湖的,知道这其中的凶险,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再走这条路。
正在这时,管家忽然冲了进来,边跑边喊道——
“庄主,不好了!有人闯进来啦!”
此言宛如一道惊雷,卧虎堂内顿时闹了起来。
“竟然有人敢擅闯卧虎庄?”
“哪个这么大胆,敢来这里找死!”
“庄主,我去看看!”
......
说着,便有十几名大汉拿起刚刀,欲要出去见见那位不知死活的蠢货。
然而不待他们行动,那位不速之客便自己找上了门。
沈忧之看着卧虎堂内的大猫小猫,也没急着动手,反而平静地问道:“不知哪位是葛天霸、葛庄主?”
看起来,他倒不像是来找麻烦,反而是来拜访老朋友。
就在这时,方才被葛天霸称赞的小头目王杰站了出来,手中长刀指向沈忧之,喝道:“小子!你吃了豹子胆,赶来这里撒泼?”
“主人家还未说话,狗怎么就先叫起来了?”沈忧之故作疑惑地说道:“小心咬错了人,挨棍子!”
“你!哇啊啊啊!气煞我也!”
见沈忧之把自己比喻成狗,王杰哪能忍得住,当即举刀劈向沈忧之。
他虽然长的精壮,行动间也是虎虎生风,但真正的高手一眼就能看出其步法凌乱、下盘轻浮,显然根基不足。
沈忧之甚至连剑都懒得拔,剑鞘轻轻一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来人小腿,轻而易举便将其打翻在地。
“都说狗腿子最是灵活,怎么你连站都站不稳?”
沈忧之再次挖苦道。
王杰刚被打了个狗啃泥,现在又被连翻羞辱,顿时脸红如血,怒发冲冠。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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