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泽芳从后门快步进去,直接去找掌柜的余德水。
余德水早就等急了,一看到泉泽芳回来就把她叫到里屋。
“你怎么才来,情报拿到了没有?”
“没有,‘金鱼’暴露了,我没敢跟他接头。”
泉泽芳显得很郁闷,原本她并不是这一组的人。
组织上其实准备让她跟另一位级别很高的老同志假扮成父女组成另一条线,直接跟最高层联系。
按计划,她在郁金香号客轮上就要跟和自己搭档的那位同志接上头,可是等了一天没有等到那位同志出现,反而听说船上出了重大命案。
她担心出事的就是跟自己搭档的那位同志,于是假装钱包丢了去头等舱找了份工作,想探一探那起凶杀案的死者到底是谁。
可惜船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旅客们只知道死了四个人,并不知道四名死者的真实身份。
当时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那位同志没事,并且来跟自己接头。
那天她头上戴的那个有蓝色蝴蝶结的发箍就是接头信物,对方看到了就会主动找自己接头,自己只要看到手上拿一本《啼笑因缘》的人就可以上去对暗号。
可惜在酒吧上了一天班都没看到有人拿《啼笑因缘》出现,自己还不小心弄脏了一个花花公子的衣服。
那家伙死皮赖脸的非要缠着自己陪他,害得自己丢了那分工作。
到了沪城下船之后,她戴着那个有着蓝色蝴蝶结的发箍在码头一直等到所有下船的旅客都离开了还是没有人来跟自己接头。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个人来到金陵,找到紧急情况时才能用的备用联络点,也就是这家叫问渠的茶馆求助。
茶馆老板余德水立即把她的情况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通过安插在敌人内部的内线了解到,那位原本准备跟她假扮父女的同志已经在郁金香号牺牲了,具体原因暂时还不清楚。
巧的是有一名代号叫‘金鱼’的潜伏人员之前的联络员有其他任务要调走,组织上就让泉泽芳接替。
原本金鱼跟他的联络员是单线联系,介于泉泽芳是个新人,没有任何经验,所以把金鱼和她归到余德水这一组。
没想到自己还没跟‘金鱼’接上头对方就暴露了,要不是那个花花公子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此时自己估计已经被抓了。
泉泽芳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战,一时都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听完她的讲述,余德水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金鱼’已经暴露的,敌人发现你没有?”
“我迟到了,还没来得及走近,应该没有被发现吧。”说这话的时候泉泽芳显得不太自信。
余德水蹙眉,“你为什么会迟到?”
“去福昌饭店的那条路有打群架,而且出了人命,警察封锁了路口,我只好绕道。”
“赶到福昌饭店上楼梯的时候又因为跑得急跟人相撞摔了一跤,包里的良友杂志掉出来了,有个人帮我捡起来,后来在餐厅不小心又撞到同一个人。”
“那人是个无赖,曾经在郁金香号上见过他一面。”
“一开始他不肯让我走,非要缠着我赔他衣服,可是他的衣服太贵了,要三百多块钱,我赔不起,他就非要我请他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去跟一个拿一本良友杂志的人接头。”
余德水少有地露出一脸惊悸之色,“他这么问的根据是什么?”
“那人说他有个朋友正在福昌饭店跟踪一个手拿良友杂志准备跟人接头的地下党,而且他本人的工作单位就在洪公祠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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