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带着谢白辰穿过酒店回廊,来到花厅。
花厅是半开放式的,无门,但因人都聚集在正厅,是而此处格外幽静。
谢白辰走到甬道,便朝许铮使了个眼色,许铮退下,他则绕过了木质茶几,缓缓走到老人身边。
席老正在竹椅上养神,听见动静,也不睁眼,他年过七十,面容却深沉肃静,饶是疲倦,也不显半分老态。
“席老。”谢白辰深鞠一躬,态度很是谦和,和往日里的放荡不羁截然不同。
“嗯。”席老沉声应着,伸手摸到泡好的茗茶,啜了一口,才缓缓睁开眼,“流云轩的谢少,幸会。”
“晚辈不敢。席老叫我名字就好,我叫谢白辰。”
“你的名字我早知道了。”席老身为会长,平日虽低调,但岂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早在谢白辰高调创立流云轩时,他就开始注意这个外来的年轻人了,“前些日子,你下手狠辣地将申家闪电般逐出夏城,这等行事作风,我想不认识你都难。”
“申家一事,实属无奈。不过是红颜委屈,我又容不得被人欺负到头上。”
“呵呵。”席老浅笑,目光里映着些看透世事的睿智,“这种借口说给不知情的人听听也就罢了,何苦蒙我一个老头子呢?你不过是拿女人当借口,光明正大地剔除竞争对手罢了,那申家,可是觊觎会长位置许久了。”
谢白辰面色一正,知道自己唐突了。
席老位列夏城商会之首,岂是胡乱能蒙混的人?
“是晚辈自作聪明,请席老海涵。”
席老看他面容诚恳,不像是油嘴滑舌之徒,这才坐直了身子,给了几分好脸色:“你说你,何苦趟夏城这摊浑水?谢家在白岛家大业大,那么多的资产,还不够你这个继承人操心的吗?”
谢白辰凝眉,看向席老的眼神到底有些不同了。
他来夏城这些年,从未与席老有过正面接触,可他的家底,却被对方提前查了个一清二楚,如此未雨绸缪,难怪能稳坐商会会长的位置。
这么一掂量,谢白辰便更加不敢掉以轻心,玩弄城府了。
“实不相瞒,我筹备竞选商会会长,并不为着滔天的权势,只是想求一物。”
席老杯沿停在唇边,默了默,才继续把茶喝完。
谢白辰说着,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几张照片,恭敬放到席老面前,低声说:“席老素有鉴宝高手的美称,可认得这个?”
席老垂眸,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宋朝年间钧窑出产的胭脂红宝华瓷瓶!”
钧窑的瓷器,胎质细腻,釉色华丽,素有“黄金有价钧无价”的美誉,而胭脂红更是佳品。这一件瓷瓶,世间少有,若是真品,价值不可估量。
谢白辰点头:“此物算得上我谢家私藏里最珍贵的一件,若是席老觉得值,我希望能用它替换出夏城商会的镇会之宝。”
席老一惊,这人居然是为着镇会之宝而来?
饶是心里震动,商场征战多年的老者却不显山露水:“听你这意思,倒是对当上会长很有把握?”众所周知,只有当上会长的人,才有资格见识宝物。
“我尽力而为。”男人说着,脸色却有丝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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