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紧接着问道:“儒家七脉如何错解孔孟思想?”

白凤闻言侃侃而谈道:“拿孔圣的一句言论举例,五种说辞,五种释意。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再拿孟子来说,小圣贤庄不远处的有间客栈就是明证,他们以为,‘君子远庖厨’之言,乃是劝诫勿要杀生的善念,而非下厨。

既然让客栈送了肉食荤腥饮食,与杀生又有什么区别?无外乎就是亲手杀与别人杀罢了。

你们要是都吃素,有间客栈为炮制菜肴而杀的动物又将少上无数。路边的寻常杂草春生秋零,可见其亦有生命,吃素还是在杀生。只不过吃素入口之食是静置之物,荤腥则是活蹦乱跳的而已。”

盖聂与卫庄也沉思了起来,却没韩非与一众儒家弟子那般深沉,还有些许闲心思量在小圣贤庄内遛起鸟的白凤说这话的真正用意。他们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无心之言。

夜幕降临,灯火初映。

小圣贤庄内的一众子弟纷纷徜徉在了知识的海洋中,挑灯夜读。

哪怕是鬼谷的盖聂与卫庄,也是如此。

白凤躺在小圣贤庄的藏书楼楼顶,逗弄着吃食内力的小白鸟,完全感受不到环境的半分熏陶,反而带坏了一个,“你还小,给你先取个乳名——宝鸽鸽。要是你能长大,给你再取个大名。”

一侧满嘴流油的韩非扔掉手中的最后一块鸡骨头,抿了口酒说道:“这叫花鸡该为世间名菜。”

“你师父来了!”一心逗弄着宝鸽鸽的白凤随手拿过两人中间的酒壶,也不嫌弃,一大口饮下,头也不抬的说道。

“老师很忙,估计现在都忙的焦头烂额咯,哪有时间来找你?”半个时辰,足够韩非对身边少儿的脾性有个八九不离十的了解,“我听卫庄兄说,你的轻功在夜幕的一众杀手当中,是最顶尖的几人之一?”

“夜幕九个一等杀手,在下不才,据其一。速度快点,很正常。”白凤也是一点都不谦虚。

“咳咳……”

身后一道骤然响起的咳嗽声,令韩非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若不是自己及时神手拉他一把,这家伙就该掉下去了,反正白凤就是这么认为的。

荀子无视了微醺的徒弟,“小友很喜欢赏月观星?”

“曾经,我以为我特别讨厌并恐惧夜晚来临;后来我才认清了自己,我喜欢且享受夜幕降临时在黑暗中独处。”白凤将吃饱睡着的宝鸽鸽放在了胸口,双手抱在脑后看着近乎一道曲线的月牙说道。

荀子一举一动间的礼节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样,在房顶落座还是会特别注意坐姿,“老夫虽然不曾获悉,但对小友的经历也有一个大致的猜想,也能理解小友不信任他人钟爱孤独之心。”

“我向往自由,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白凤冰蓝双眸眯了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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