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武当派半边大师的入室弟子石玉珠。”两人降下地面,石玉珠忙将出身搬了出来,道:

“我和朋友到得此地,见众位道友都不是左道,却又争斗不休,怕其中有什么误会,故尔出言相询。”

四人听得武当派的名头,先是吃了一惊,又听不是对方的帮手,齐齐松了口气。

那红衣女子抢先一步,道:“我乃是峨眉派元元大师门下的红娘子余莹姑,这两位是白雀洞金姥姥罗前辈的弟子女飞熊吴玫和女大鹏崔绮。

我奉了师命,前来拜会罗前辈。正好前辈知晓此地有一株灵草将要成熟,吩咐吴道友和崔道友过来采摘,并着我一同前来,沾一沾机缘。

孰料到得此地,未等见到灵草,却见这人鬼鬼祟祟,偷摸过来。想必是见色生意,预备图谋不轨。”

石玉珠和孟秋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会这般凑巧,她们说的便是千年朱灵草吧?”

又看向那男子,见其模样神情,并非好色之徒,便有些好奇。

男子听得余莹姑之言,有些哭笑不得,忙道:“三位姑娘误会了。在下周淳,师从追云叟白谷逸真人,奉师命在此地珠帘洞岳雯大师兄处修行。

新进成就筑基,喜得师父赐下的一枚飞剑。因不熟练,大师兄便叫我来此,采些朱灵草回去,洗练一番。”

那吴玫听了,脸上一红,轻扯了下余莹姑,道:“余姐姐,既是追云叟白真人的弟子,想必刚才确实是误会。”

余莹姑瞪了周淳一眼,道:“谁叫你突袭过来,也不打声招呼。”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

“我才落下剑光,姑娘你便二话不说,当头一记飞剑袭来,那容得我开口。”周淳摇了摇头,收起飞剑。

这几人不是大派出身,就是师门不俗,把话说开,也便没了火气。

石玉珠又将孟秋介绍,虽然听得他只是个散修,但看石玉珠尊崇模样,也知不凡,倒是无人轻视。

孟秋开口道:“周道友,你以前叫做周琅,在江湖中有个名号,唤做‘云中飞鹤’,另有两个结义兄弟,李宁与杨达,是也不是?”

“莫非道友见过我?”周淳十分惊讶,忽而又想起什么,激动道:“难不成道友见过我两位哥哥?”

孟秋点点头,道:“我与杨兄相交莫逆,曾听他说起过你。”

周淳忙拉住他,问明了杨达的近况,得知其亦拜在峨眉派醉道人门下,欣慰之余,又有些担忧大兄李宁的下落,叹道:

“那年我们三个从洞庭湖分开,大兄往西去,二兄往东,我朝南来,忽忽二十多年矣!”

周淳离了两位兄长,往南寻仙,一路钻山入林,一无所获,又不慎感染瘴气,差几丧命。幸得一个老樵夫相救,带回家中。

调养之时,和樵夫的独女生出感情,娶做妻子,次年诞下一個女儿,其乐融融,由此息了问道的心思,预备安度余生。

岂料天不遂人愿,一场大疫,丈人夫妇与妻子没能熬过,只剩下他和女儿周轻云逃得性命。

眼见得亲人转瞬离散,悲伤之余,周淳感念人生无常,又重新升起求仙访道的心思。

那年偶听得黄山上时有仙人出没,便带着女儿赶了过去,侥幸见到了黄山餐霞大师。

只是大师因为男女有别,不愿收他,只留下女儿轻云,另将周淳介绍到了追云叟白谷逸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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