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我知道,你已经努力过了,你们所有人都在努力,力求让一个双手沾染鲜血的刽子手认罪伏法,你们没有气馁、没有放弃,这就足够了。”
姑娘笑了笑,站起身,对着神尾枫深深鞠躬道:“神尾警官,你们所做的努力,我都看在了眼里,无论最终我妻善舞会不会伏法,我都由衷的感激你们,谢谢你们为我母亲的案子所付出的一切!
东京正是因为有了你们的守护,才有百姓们的安居乐业、黎庶无虞,谢谢!”
鞠完躬,姑娘擦擦眼角,拭去落下的眼泪,转身朝着走廊外离去。
神尾枫双手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脑海中仍残存着刚刚女孩鞠躬时的影像,他如提线木偶般缓缓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透过小小的窗户望着城市里的车水马龙。
电车穿越城市、河流,立交桥的交警吹着哨子引导车流,涉谷人行道上每天有数百万人通过,高楼大厦夹杂着那些黑糊糊的棚户房,构成这座城市里最生机盎然的景象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人间烟火,模糊却又温暖着。
所有人都在为了伸张一份正义而努力着,难道自己就要因为这点挫折一蹶不振吗?真的只有幸田文才能坐实我妻善舞的犯罪事实吗?
神尾枫不知不觉又走回拘留室前,透过门上的半扇玻璃,里面的人也察觉到门外目光的注视,四目相对。
我妻善舞一脸嘲弄的笑了笑,刻意伸出戴着手铐的右手指指手腕,看口型仿佛是在说:警官,快没时间了哟。
神尾枫轻轻握紧了拳头。
随后,我妻善舞竟像疯癫了似的独自在拘留室哈哈大笑起来,他高举双手,手铐在灯光下熠熠闪烁,叮当一声轻撞,他做了个举杯庆贺的手势。
仿佛在提前为今晚即将无罪释放的自己庆祝。
奥寺开着车在涉谷区乱逛,漫无目的,只有不时从车窗里弹出的烟灰显示出这个男人此刻多么焦虑。
还有不到十个钟头,山本七惠案的15年起诉期就终止了,到那时再没能找到足够的证据落实我妻善舞的犯罪事实,那么,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沿着仙石坂、谷深再开发区、429广场、代山神社、雾丘水塔一路开车,终于在宴三霓虹街一家酒吧门前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辆出租车。
奥寺开车停在出租车后面,用力摁了两声喇叭,只见前车副驾翘出来的二郎腿十分不耐烦的收回去,车里的人出来,一脸不客气道:“摁什么摁,老子耳朵还没聋呢,找事是不?”
随即,看清了越野车的车牌号,开出租车的黄毛一脸诚惶诚恐道:“哎哟,是奥寺警官啊,好久不见,您近来可还安好?吃好睡好喝好了没?”
奥寺朝副驾努了努嘴,“滚过来坐着!”
黄毛连忙点头,一溜小跑着上了越野车的副驾,赶紧关好车窗。
他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一番,才低声道:“警官,找我什么事啊?咱们可不能在这儿待太久,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看到我跟条子坐一块,以后的生意没法做啊”
黄毛一脸的讨好与紧张,生怕被人看见自己那张脸。
奥寺瞅了眼前面出租车的喷漆,说道:“邵氏出租的车漆?你小子真敢滥竽充数啊,就不怕邵文焘把你皮给扒了?怎么不去冒充帝都無線或彼岸的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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