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太累了。
任朗分析原因后立即决定今天早点回家休息,以免再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
收拾东西,下地库取车,驶出写字楼一气呵成,动作快得让自己没用一丝空闲胡思乱想。
终于一个路口的红灯拦下了他,这个时间路上已经开始堵车了,排队等灯的车足有十几辆。
任朗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脑子里紧绷着的一根弦稍稍放松下来,视线也从前方的路下移到了车头。
他无意识地扫过车标,奔驰的标志在路灯照射下反着亮亮的银光,在视觉皮层停留了几秒。
那是一个三叉星形状的标志,任朗那检索功能如计算机一样强大的大脑迅速匹配出相似物。
CIDR,孕酮栓。
明澄抓羊的样子随之被从记忆深处调取出来,送到了眼前。
他赶忙紧闭双眼让自己别看,可画面并没有消失,草原上的一切像电影胶片一样闪过。
嘀——
后车的喇叭声将他唤醒,他猛睁开眼,手心冒汗,大口喘着粗气。
嘀声再一次响起,任朗慌乱四散的眼神终于聚焦,红灯已经变绿,前方的车也都陆续向前开走了。
他踩动油门跟了上去,一切动作全凭肌肉记忆完成,脑子里则满是乱糟糟的思绪。
申城的圣诞气氛在平安夜这天到达了高潮,视线瞟过之处布满着五颜六色的装饰灯,成双成对的情侣们依偎地漫步在路上。
他忽然觉得有些冷,检查热风却是开着的。孤单寂寞冷?这个热梗词汇刚一闪过他就嗤笑一声,这种矫情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这时胃部一阵隐痛,原来是胃空了,怪不得。
他企图忽略这感受继续向前开,但奇怪的是一向对食物没什么要求的他,此时竟然很想一样东西......
明澄啃了一大口羊肉烧卖,裹着肉香的温暖从舌尖散发到了周身,她轻吐了一口热气,眯着眼享受着食物带来的幸福。
苦战的这一个月几乎都是靠扒拉几口快餐或者冷三明治扛着,已经快忘了踏踏实实吃顿热乎饭是什么滋味了。今天终于完成了大秀的彩排,只等明天的最终决战了。
她正大快朵颐地咀嚼着,忽然这家内蒙特色餐馆里的背景音乐从《草原情》变成了“Santa Claus is ing to town”
明澄一个愣神直接呛住,“咳咳咳”了好久才把食物从气管里咳出来,憋得脸都白了。
餐馆老板听到动静从收银台跑过来,拍着她的背急切地问:“没事吧?”
明澄一只手端着杯子往嘴里灌着茶,另一只手向他摆了摆,少顷后她顺了顺气道:“没事了。”
老板也终于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你才吓着我了呢,黄叔。”明澄发着牢骚,“您这儿怎么也放这歌啊,咋的,想让圣诞老人也来吃口羊肉?”
黄叔一脸懵地看着明澄,“啥意思?”
明澄还没来得及解释,黄叔的儿子从后厨出来,往桌上放下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碗,对明澄说:“你的羊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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