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坤直摇头,一位绝巅剑修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压制得了的?
“与其说压制,倒不如说牵制!”
敖坤说道:“倘若放开手脚,倾力厮杀,桃妃或许有一死,但陆玄楼必定要伤。而现在的情况是,陆玄楼不想受伤,又或者不想伤的太重。”
敖坤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场问剑的成败,只在一时,纵然我等都死了,云荒还有帝无,有白簧,有风清,还有许许多多的绝巅巨头。大魏有什么?只有一个陆玄楼,一旦巨玄楼伤了、死了,大魏的天就塌了。”
“没道理啊!”
黄金狮子摇头说道:“陆玄楼若是怕伤,就不该做那拦路虎,铁了心要将我等留在南域。”
胡图附和说道:“先前与我等厮杀,那位年轻帝王可没有这般怯懦,莫非他觉着我们几个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桃妃?不算旁人,只说你敖坤,与桃妃捉对厮杀,也大有胜算啊!”
敖坤摇头说道:“陆玄楼真正忌惮的,不是桃妃,更不是我等,而是剑气。”
三位妖族绝巅巨头忍不住打个寒颤。
与那位人族始帝厮杀过,才会知晓那位人族始帝的剑气到底有多恐怖和难缠。
真要说起来,那位人族始帝最恐怖的地方,不是高深的杀力,而是每一剑落在身上,就是一道难以修补的道伤。
就拿蛊雕来说,当年挨了人族始帝一剑,前后花费数千年的功夫消磨剑气,才将伤势修补起来。还有一些妖族绝巅巨头,时至今日,依旧躲在犄角旮旯里舔舐伤口,不敢露头。
………
飞剑桃白在剑伞伞面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剑气倾泻而出,剑骨轰然破碎断裂,然后剑伞伞面也分崩离析,看着极为凄惨。
没了剑伞,陆玄楼重新出现在天地之间,也暴露在满天剑气中。
桃妃抓着这个机会,握紧飞剑春寒,一斩而下,剑气与剑光,眼看就要落在陆玄楼的手臂上。
只是剑伞破了,但伞柄还在。那伞柄也不是什么破烂木头,而是那位年轻帝王的本命飞剑根袛。
陆玄楼握住飞剑根袛,朝着那柄掠下的飞剑春寒拍去,瞬间就有数道恐怖的气息涌了出来,与此同时,无数剑气同时滋生。
只是极短的时间里,两人就换了数十剑,
但在须臾之后,一声唉鸣响起,桃妃倒飞而出,飞剑春寒更是脱手,重重钉入界关城墙,而飞剑剑身上,满是裂纹和豁口。
桃妃的神情有些复杂,脸色先是红润,然后骤然苍白,本命飞剑受损,她自然要被牵连。
好在飞剑桃白还在。
飞剑春寒,对她来说,不算很重要
一个剑修,只要家底足够丰厚,可以拥有很多本命飞剑,但真正重要的,只有一二。
就好似这位曾经本命飞剑数量最多的年轻帝王,真正仪仗的,只有元屠、阿鼻两柄凶剑,而青帝、长赢、白藏、元序,充其量只是顺手的兵器而已。
“各有各的命,半点不由人。”
陆玄楼提剑而立,望着桃妃,漠然说道:“接下来,你还有一剑,这一剑过后,你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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