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打大,她父母不愿她受委屈,出社会更是不愿受委屈,因为你弱对方就欺负你。
人善被人欺,她为何可以在那种环境下越做越高,就是因为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可你之前不是都隐忍,这话未能说出口,苏宁灏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在劝。
和从前木讷的姑娘,他更喜欢现在有脾气就爆发的她,起码他不在时,旁人欺负不了其她。
“你若是遇上不知晓得人,便问问春雨,她从小就伺候你。”
“郎主,东西收拾好了。”
外面是小厮的声音。
苏宁灏温和道:“我此次去不知何时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了。”徐如君发现此人和家中老母亲一样啰嗦,想到老母亲,她心头一酸,微微垂眸掩去眼里湿润,闷闷道:“路上小心,晚上急性切记保暖,也不要太急。”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大晚上出门,但必定不会是简单的差事,只能说些苍白的话。
察觉有什么压在脑袋上,徐如君抬起头,对上苏宁灏温和的眼神,原本的不喜倒是忘了反抗,只能看着男人丢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便收回手,转身离去。
看着那坚挺的背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门外,苏宁灏看着两个丫鬟,嘱咐道:“好生照顾夫人。”
“诺。”春雨和绿柳应下。
看着苏宁灏跟着小厮走远,春雨和绿柳松了一口气。
春雨偏头看着她:“这几日都是你照顾夫人,今晚好生休息,我来照顾夫人。”
“这不太好吧?”绿柳蹙眉,她虽然很想休息,但总觉得不好。
“这也是郎主的交代,他让我这几日都跟着夫人。”
都搬出郎主,绿柳顺从应下,她这几日也是累的慌,能偷懒为何不好好休息。
“明日早我再来换你。”
两个丫鬟决定好,便各自回房,进房间的春雨看着床上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夫人,上前把放在外面的手放入被子里,灭了几根灯芯,坐在塌下趴在床边看着入睡的女郎。
她不知女郎这番失忆是好是坏,但总归人还活着。
带着这般庆幸,春雨也逐渐睡过去。
翌日中午,用完午饭的徐如君见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大夫。
大夫说了一番医学术语,她没怎么听懂,笑着打断他道:“大夫,你且说我脑子有没有撞坏?”
周大夫诧异看了她一眼,似是没见过哪位女子能如此大咧咧说自己脑袋撞坏的事情。
“夫人脑中确实是有一处淤血,辅以针灸倒是能够散去,但听夫人描述忘记之前的事情,却还记得生活方式,怕是这淤血伤脑,这一散也不知晓是否会让夫人记起来,因此还是服药比较稳妥些。”
听到这一番话,徐如君彻底松口气,她现在是真坐实失忆之事,总算不怕掉马。
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拼命回忆自己少有买不到东西的失落感,面色恹恹道:“多些大夫解惑,那便用药。”
“夫人也不必焦虑,有些人或许过几日会记起来,也会因脑中淤血散去记起来,当然……”周大夫察觉瞪他的眼神,连忙刹住嘴,看着一旁穿着绿色衣裳的丫鬟,讪讪道:“当然,夫人吉人天相,应当会有记起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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