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啧啧几声:“你不问,朕偏要告诉你。当初朕和大皇子争夺皇位时,朕虽然是胜利者,大皇子和二皇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朕暗中派人搜寻,却在江宁发现了大皇子的行踪。朕的探子还发现,王州被大皇子收买。朕派人去接触王州,无一不被大皇子的人斩杀。”

她并不想了解事情的经过,毕竟她的爹,是大皇子的手下。她只怕了解的太多,她的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天,她会被五马分尸。

皇上一副非告诉她的模样,张轻绝只能顺着皇上的话说:“所以皇上根本就不是秘密查探赈灾的银子有没有到老百姓的手上,一开始就是来收尾的。”

“对。”

“既然如此,皇上何必戏耍奴婢。一开始就告诉奴婢,奴婢也不必担心受怕了一路。”

皇上神色一柔:“我并非有心骗你,若不这样说,又怎么蒙骗别人的目光。”

张轻绝不解:“谁的目光?”

皇上慢慢的抽出腰间别着的短刀,狠狠的刺向趴在石桌上的池舰。

本已陷入昏迷的池舰,一掌劈向皇上,人已飞掠到半空:“皇上果然聪明,你是何时发现破绽的。”

皇上背着双手看着池舰:“你和池舰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你学的也很像。但你忘了,死士是不会动情的。你看轻绝的眼神,太过炽热。我本来对你也只是怀疑,王州的死,我几乎可以肯定你不是池舰。”

池舰深深的看了眼张轻绝:“早知如此,我一开始就该杀了皇上。”

皇上极为自负道:“朕明知你不是池舰,还敢让你贴身保护,足以说明朕有十足的把握你杀不了朕。”

假池舰冷嗤,若非皇上一死,张轻绝必受牵连,他定会手刃皇上。

且皇上微服私巡,太过出人意料,大皇子的人压根就不知道。

他也不敢随意联系他们,毕竟他已经是离开了南朝的人。他一出现,轻绝就会陷入险境。

他不敢拿轻绝冒险。

诛杀王州本就是他们设的局,为的是让皇宫的那位,更受皇上的宠爱。

皇上自以为聪明,正一步一步进入他们的圈套。

他冷笑:“皇上当年已卑鄙的手段谋取了江山,才会夜不能寐。皇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丢下这句话,他飞掠而去。

皇上勃然大怒:“来人呐,去追,切莫将他杀了,要生擒他。”

张轻绝脑子一团糟,她想不到昨儿还和她同床的池舰,竟然是大皇子的人。而皇上什么都知道,却装作没事人一般。

她心里有气,却发作不得。猛然想到池舰说的话,不由笑了。

皇上好奇道:“你笑什么?”

张轻绝直勾勾的看着他:“我笑池舰,他说你和春香院的姑娘共度春宵是为了迷惑王州,其实你是在迷惑池舰。”

皇上揉了揉张轻绝的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

“我本可以不亲自下江宁,是你说你身世可怜。你又不愿做我的妾。我冒着得罪淑妃的风险,拿回了你的卖身契,你又要如何在皇宫立足?后宫妃子的妒意,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只有带你下江宁,才能名正言顺的拿回你的死契,她们也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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