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轻绝强忍住愤怒,她想要将手抽回来,她努力挤出微笑:“二爷,午门到了。”

萧未极松开她的手,深情款款道:“你若累了,萧家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张轻绝只觉得作呕,要折断她的双翼,让她画地为牢,这样的后盾,她宁可不要。

她走的毅然决然,收拾好了心情,在太医署熬了半天药,趁午时用膳的空隙,她去长寿宫,想要问问六王爷今日在不在宫内。

很不凑巧,六王爷今日并未入宫。

张轻绝很有些失望,因流光郡主,她并不想和六王爷有过多的牵扯。可不论是宫内还是宫外,她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六王爷温润如玉,他一定会愿意帮她一个忙。

好容易挨到散值,张轻绝想要入六王府去找司马苍渊,当她跨出午门,她的希望落空了。

萧未极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朝她招手,为了不让他设防,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暗中找人帮忙调查。

她一步步走了过去,笑问:“二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接奴婢。”

萧未极扶张轻绝上马:“今日皇上招我入宫下棋,遂等你一道出宫。”

张轻绝咯噔一下,她状若无意的问:“你棋术高超,可赢了皇上不曾。”

萧未极眉目间蕴着得意之色:“那是自然。”

张轻绝其实想问的是皇上有没有问过她会不会下棋的事,又想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皇上,怎会把她小小婢女放在心上,因此就作罢了。

回去的路上,萧未极道:“我帮你问过了,婉桃要等她父亲过了头七才回来。萧家产业众多,守门老王回来的时间说不准。”

张轻绝并不言语,眼下的情况,她只能按兵不动。

二人回到萧府,萧未极柔情缱倦:“你我主仆,已有许久不曾一道用膳。这院子里也无别人,坐下吧。”

张轻绝看了眼站在一侧布菜的盈秀,她的脸上难掩失落。她本不愿和萧未极同桌饮食,前儿王夫人半夜闯入她的房间,一定少不了盈秀的功劳。

她不知这些天由盈秀贴身服侍萧未极他们直接发生了什么,盈秀害她,她便叫盈秀妒火中烧。

她坐下了,对萧未极百般温柔。

萧未极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他多饮了两杯酒,双颊通红的看着张轻绝,吐露心声:“轻绝,你不理我的这段日子,我的心都碎了。我日日夜夜想你,就连梦中都是你。”

“啪嗒”一声,调羹摔落在地的碎裂声。

张轻绝眼角的余光,扫到盈秀惨白的脸上。盈秀反应这么大,想必贴身服侍萧未极的日子,二人已经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了。

守门老王被重伤的事她知不知道?

她端起酒,一语双关:“二爷,是奴婢不懂事,处处惹二爷生气。只是奴婢已经和守门老王有了婚约,奴婢就是反悔,也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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