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慌得跪下。
在太医署呆了这么些日子,张轻绝深谙处世之道,连忙替王福开脱:“皇上息怒,奴婢这一招,原是王太医教的。是奴婢关心则乱,还请皇上责罚。”
王福暗忖,果然是个聪明灵透的妙人儿。
皇上道:“既如此,起来吧。”又命贴身太监赏了好些银子给他们。
张轻绝一一受了,她知道流光郡主正用愤恨的目光盯着她,紧跟在王福的身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王福道:“你倒是懂事,日后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来和老夫说。”
弦外之音张轻绝是听懂了,她谨记王福的话,宫内最忌讳拉帮结派。且一旦出了什么事,都要受到牵累。
王福又道:“既然你说刚才救长公主的法子是老夫教的,你找个时间,把法子教我。”
张轻绝感慨王福的厚颜无耻,能把海姆立克施救法在古代普及,让更多的老百姓收益,不失为美事一桩。
她一口答应:“好。”
回到太医署,张轻绝手把手教王福。
王福处事虽有些狡猾,却有一颗好学的心。不过是一炷香时间,就已掌握了精髓。
本来值班的药童睡的都是通铺,她并非太医署唯一的女子。因着这件事,王福分了一间单间给她住。
这几日因流光郡主的事不得好眠,今日又劳累了一天,头沾上枕头,她便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整夜整夜都做着被郡主追杀的梦。天刚蒙蒙亮,她便起床洗漱,熬她的药去了。
她一直心神不宁,加柴的时候被火烫到了手,把药从药壶倒去碗里时,手指一滑,药壶啪嗒一声被摔了个四分五裂。
王权忍了张轻绝几天,逮到机会破口大骂:“小贱人,熬个药这般简单的事也做不好,我若是你,早就卷包袱滚蛋了。”
张轻绝心情本就阴郁,郡主她不敢得罪,手下败将有什么值得顾忌。
她冷笑着反驳:“咸吃萝卜淡操心,马上就月底了,你还是想想要怎么应对月底的考核吧。别到时候太医令有心要扶持你,你也是个付不起阿斗,这才丢人现眼。”
被戳中心事,王权气的差点没跳脚。他想要冲过去扇张轻绝两耳光,上次被她一脚踢中兄弟,现在仍隐隐作痛,只敢和她打嘴炮:“我扶不起也是权贵世家的公子,你天赋异禀又如何,还不是个处处低人一等的小贱婢。”
张轻绝本不想去揭王权的短,她忍无可忍:“你权贵又如何,一身肥膘,长的猪头大耳,恐怕至今都无世家千金嫁你吧?也对,我小小一个婢女都看不上你,何况那些名门千金。”
王权气红了眼,他再也忍不住,要冲过去把张轻绝撕碎。
张轻绝撩起袖子,做好了和他大干一场的准备,一道急匆匆的声音响起:“张轻绝,六扇门来提你,说你犯了人命官司。”
王权幸灾乐祸的笑了:“杀人犯,杀人犯。”
张轻绝瞪了他一眼,大步的走了出去。
六扇门来了两个衙役,他们没想到犯人竟然是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严肃的面部不由柔和下来:“你就是张轻绝?”
张轻绝道:“我就是,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两个衙役拱了拱手:“你到了便知,张姑娘,请。”
张轻绝跟在他们的身后,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流光郡主陷害她。可污蔑她杀人,这太滑稽。
她两点一线的生活,昨儿又一直在皇宫,有不在场的证据,她一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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