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极气的快要吐血,他只是妒火中烧,他并非有意要推她。他不明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才短短时间,张轻绝的心就向着比怪物还丑的守门老王。

盈秀扶着张轻绝入屋,叹道:“轻绝姐姐,你何必和二爷置气。咱们是奴婢,胳膊拧不过大腿,吃亏的还是咱们自个。”

张轻绝不言语,盈秀是萧家的家生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就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她不会明白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

她不知道在阶级观念如此严重的古代,要怎么才能摆脱萧未极。

四日后娴妃会接她入宫拆线,她趁机勾引皇上?

她被自己的想法蠢笑了,深宫大院的女人,手段各个比王夫人厉害。这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罢了。

晨昏交接时,盈秀端来了晚饭。张轻绝没有胃口,一动也不动。

盈秀在她身旁坐下,劝道:“人是铁饭是钢,姐姐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二爷说了,只要姐姐以后不和守门老王往来,二爷以前待姐姐怎样,以后还是一样的。”

张轻绝心中苦闷,萧未极是荣华富贵,守门老王是自由。

二者之间,若说起初她尚在摇摆不定,那么萧未极后来的行为,让她更坚定选择自由。

这荣华富贵看似富贵,实则是一个金枷锁,将女人的一生,都圈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

已经过去这几日,守门老王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可能是伤口感染或发炎了。她一直坐到半夜,直到隔壁屋的丫头们都睡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翻窗而出。

她径直来到后门,不见守门老王,便又去了他的屋里,还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现在就回去,又得等到明日半夜。她挨着床沿坐下,也不知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守门老王回来时,借着月色的清辉,看到床沿边上有人。他忙将夜行服脱掉,咳嗽了一声。

张轻绝被惊醒,揉了揉眼,以为守门老王巡逻刚回来,声音沙哑道:“你总算回来了,我来看看你伤口如何了。”

守门老王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语气中难言心疼:“白日来也是一样,何必急于一时。”

张轻绝叹了口气:“我被禁足了。”

守门老王一愣,略带歉意道:“你受苦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带你离开这里。”

张轻绝眼睛一亮:“去哪里?”

“去一个能让你自由的地方。”

张轻绝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让守门老王坐下,就着烛火的照耀,他的伤口在肩头的位置,血已经染红了纱布。

“怎么这么严重。”她一边着手给他消毒,一面道:“你伤口很深,必须要缝合。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守门老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不怕痛。”

张轻绝皱了皱眉,哪里有人不怕痛的。然而事实是,当她缝合伤口时,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仅如此,一道炙热的目光跟随她手指移动。

张轻绝知道守门老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没有勇气抬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把最后一根线缝好时,她落荒而逃。

回去的路上,她感觉脸上火辣辣,心也砰砰直跳。

从窗户翻进屋内,一个笔挺的身影坐在凳子上,萧未极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哪了?”

张轻绝被唬了一跳,她根本就没想到萧未极会出现在她屋内,支支吾吾道:“我…我去外面如厕。”

萧未极拍案而起,咆哮道:“是去找守门老王了吧?你就这么饥渴难耐。”

张轻绝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这么大声,是怕别人听不到你的声音吗。”

萧未极冷笑:“你也会怕?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

他一副被背叛的模样令张轻绝啼笑皆非,她很正色的看着他:“二爷…”

萧未极猛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要叫我二爷,轻绝,你知道我有多心悦你,嫁给我为妾好不好。”

若说他前一句话令她动容,后一句话简直令她恶心。她用力推开萧未极,冷然道:“做妾免谈。”

“你为什么要这么贪心?你只是一个婢女,抬举你做妾,是你莫大的荣幸。你为什么不懂得惜福,你为什么要逼我。”

张轻绝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这份荣幸我不要,你爱抬举谁做妾就抬举谁。”

萧未极深深的凝视着张轻绝,那野兽的目光,令她有些害怕。

她想要往门口跑,却被萧未极拽住手臂往榻上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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