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渊只觉得好笑:“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梁婧仪恍然大悟,后怕地拍拍胸脯:“你救了我?”
孙程闵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她就该听谢泽渊的。
谢泽渊挑眉,不做置评。
“孙程闵呢?”
“死了。”
梁婧仪扯着嗓门:“死了?”
“很惊讶?”
梁婧仪蹙眉不满道:“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他死有余辜,可老婆婆和小孙女怎么活?”
谢泽渊不置可否。
明明救了她,倒成他不是了。
正因为孙程闵死了家里人活不下去,他才“仁慈”地送一家三口去地狱里见面,好做陪伴。
他们该谢谢他才是。
他从小生活在你死我亡的环境中,杀人和伪装已成家常便饭。人前被欺凌人后被千山阁培养,成为无情无义的人。
谢泽渊道:“未防事情闹大,明早赶最早时辰出海,别让淇县人看出端倪。”
事到如今无法挽回,梁婧仪心思老妪不能生存,惭愧道:“我回去给老婆婆送点银子。”
谢泽渊却道:“不用去了。”
梁婧仪不解:“为何?”
谢泽渊笑了笑,模棱两可道:“姜知行已经去送了。”
送她们上路。
“那也行。”梁婧仪住了一会儿,怀疑道,“你有这么好心?”
谢泽渊不答,抬手扇了扇,拍走身边的蚊虫:“走吧,准备东西出发。”
梁婧仪被谢泽渊的话头牵引过去,提建议:“你不会要兵分两路走水路吧?太危险了,走陆路更安全一点,虽然到达上京时间长,好歹不用经受船破淹死的风险。而且分开走有个致命弱点,保护你的人也将分开。”
“我不打算留人保护我。”
梁婧仪瞪眼,难以置信道:“谢泽渊,你是武功高,可能会击退前来的敌人。但你不要忘了,海上波涛汹涌,随时有可能发生自然灾害,你根本无力抵抗大自然的风险。”
谢泽渊好像被她劝动了,一脸肃静道:“那就你与我一起吧。”
梁婧仪急得上手锤他肩膀:“我能抵个什么用,好歹让姜知行或者闻凉随同啊!”
被她锤了一下,谢泽渊也不恼,音调似乎带了点笑意:“每次最危险的时候都是你救的我,姜知行和闻凉不见人影。逆境靠他们,绝境他们靠不住。他们能干的我也能干,他们办不到的未必你办不到,你不觉得么?”
梁婧仪仍不赞同他的话,劝又劝不动,只好道:“我还得谢谢你抬高我身价?算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实在不行她还有道具。
谢泽渊扬起一抹笑,好似想起什么,意味深长道:“对了,你的鸟飞回来了。”
脑海十级警铃大震,梁婧仪身体僵硬,装作不在意:“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觅食回来了,它进笼子里了?”
“是啊,它好听话,训鸟人把它培养的不错。”
梁婧仪咽了咽口水,责怪道:“当初给你你不要,害得我把另一只放飞了,不然你也能有一只。”
谢泽渊轻笑了声,随口道:“不若你把这只送给我吧,它颜色很特别,我喜欢这只。”
梁婧仪不说同意也没拒绝,开玩笑般软声斥责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是小人吧。”
梁婧仪的嘴消肿,嘴角被谢泽渊咬破皮的地方还结着痂,张牙舞爪说话时一不小心牵动结痂的地方,血流出来,嘴里一股铁锈味。
梁婧仪捂着嘴,指尖一摸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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