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满庭芳命丧师尊之口,师雅姐也找到了幸福的归宿,不会再回到嬴州了。
这边牙浩然悲悲凄凄,那边花蕊仙子气得向瘟神告状,除了殿殿和牙浩然,其他人都很坏。
瘟神正在摇晃一个玻璃瓶,观察里面的试剂,他在研制一种新型的病毒。听说了顽徒们的恶劣行径,答应花蕊一定会教训他们。
趁着饭点人齐,瘟神说明敲响,徒儿们的东西是被他拿去用了。看来师尊要为花蕊撑腰了。
在漫长的幽禁岁月里,瘟神无聊到发慌,于是便把徒儿的家造访个遍,就当他们还在家似的。
瘟神从满庭芳家的地窖里搜罗出几坛美酒,摆好酒菜,假装与他对酌。
“满庭芳!师尊又来看你了,你真不够意思,私藏了这么多美酒,也不拿出来跟师尊分享。满庭芳······”
瘟神独酌至微醉时,猛然想起了一件自己巴不得遗忘的事实,他发狂时,竟吃了满庭芳,顿时痛苦得不能自抑。
他用手抠着喉咙,巴不得再把满庭芳给吐出来。
他把徒儿们家搜罗个遍,能吃的吃了,能用的用了,即使他那儿有,也要用徒儿们的,可以睹物思人。
那双象牙雕花筷子,是牙浩然的,用着他的筷子,好像牙仔又回来陪他吃饭了,还跟他拌嘴。
瘟神的表情一阵笑一阵恼,真是应了那句俗语:有子常常气,无子气不长。
他就是靠着回忆与徒儿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熬过了漫长的幽禁岁月。
徒儿们都愧疚地低下了头,殿殿更是泣不成声,“师尊,是我们不好,我们应该早点回来看望你了。”
“你们不要再为难花蕊了,有些东西,是我拿了转送给她的,我又不能出去买给她,只好先借你们的了。”
“这不能怪我们,你要吃人,谁敢回来呀?”牙浩然竟毫无愧疚之心,还振振有词。
师兄弟们心里全都咯噔一下,以为这愣头青又撞枪口上了,师尊肯定又要大发雷霆,想方设法打压他。
岂料师尊全当没听到,忙不迭地帮花蕊仙子夹菜,温柔至极,那神情似乎在说,只要你对我最好了。
若连顶嘴都不敢,还是他养大的仔吗,以前他俩一天到晚抬杠,小到衣食住行的琐事,大到家国天下的正事,总是意见不合。
瘟神如此袒护花蕊仙子,顽徒们不敢再明里冒犯她了,便暗地里捉弄她。
这是为何,按说花蕊仙子没得罪他们呀?
原来,师尊在他们心目中,一直是个无欲无求的大神形象,如今被小鸟儿迷惑成了一个贪财好色的俗人,太颠覆他们对师尊的固有印象了。
还有他们潜意识地觉得,是花蕊仙子夺走了师尊对他们的关心,暗暗与之争宠。所以徒儿们一时间难以接受,不捉弄捉弄她,心里不平衡。
顽徒们觉得花蕊仙子只会摘摘水果插插花,师尊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真是鬼迷心窍。
无论花蕊仙子走到哪儿,都会莫名其妙的中毒,皮肤红肿溃烂,又痒又痛,急得她哭叫着去找瘟神。
殿殿亲眼看着师兄弟们四处投毒,存心恶作剧,欲要去告诉师尊,却被无千语拦住了,“你别多管闲事了,他们没啥恶意,逗她玩呢。”
“他们说是因为花蕊仙子毁了师尊的大神形象,其实是看人家感情太好,羡慕妒忌恨呗!”殿殿一针见血地评论道。
牙浩然心心念念着诗雅姐,花蕊仙子不碍着他什么事,因此他也不在整蛊人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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