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恩见周晚浓说话间真从橱柜里拿来一瓶54度的茅台,顿时气得直跺脚:

“晚浓,难道你真被姓陈的灌了迷魂汤吗?为什么会相信白酒抗过敏这种鬼话?更何况即便我真的是3a型肉毒毒素导致的药物过敏,也绝不可能离谱到瞬间致命的地步……”

一番话还没说完,突然传遍全身的神经疼痛已经令她直打哆嗦,总算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随时都可能没命,然后紧张兮兮地央求陈萧:

“姓陈的,要不你再给我扎四针试试?现在想来,我总感觉你的针灸不简单。”

陈萧只顾着煎药,脑海里玄之又玄的无字金方飞速运转,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还是喝酒吧,我要向晚浓姐证明白酒抗过敏是事实。”

“你……”

郑有恩气得脸都绿了,但终究别无他法,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接过酒瓶倒了一杯猛灌:

“姓陈的,你最好祈祷我喝过酒之后真能康复,否则我就算是做鬼也会拉你一起的。”

浓烈热辣的白酒入喉,她顿觉周身一阵暖和,疼痛感分明真的减弱了不少。

于是,在周晚浓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平时滴酒不沾、沾酒必醉的她紧接着又忍不住喝了一杯。

周晚浓亲眼看到郑有恩身上的暗红斑点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底惊呆了。

再次为郑有恩细致诊断过之后,她更是忍不住朝着陈萧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

“竟然……竟然是真的!高度白酒可以抗过敏!”

陈萧这时候已经熬好八逆汤了,他一边倒入白瓷碗中一边得意洋洋地纠正:

“前提是扎过我的太乙真针,否则就算喝两百斤也没用。”

周晚浓之前只顾着担忧郑有恩,此时注意到白瓷碗中的八逆汤汤色金黄,异香扑鼻,再次惊呆:

“陈……陈萧,你确定没有添加其他秘方吗?当归、薤白、细辛和厚朴等八味中药熬出来怎么可能是这种颜色?”

郑有恩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哼!他肯定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偷加了红糖上色,不信我尝尝看!”

说着,她颐指气使地向陈萧伸手。

陈萧毫不客气地拒绝:

“这是给晚浓姐准备的,你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就喝药汁残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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