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地奔跑,距离第一次全国范围的超凡潜力普测结束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大街小巷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由于正常的新学年开学时间应该是九月,所以灵能学院也将正式的第一学年排到了年后的九月。
也就是说,任明空还得在原来的大学待半年。
当然,他要是不想去也无所谓,作为灵能学院的被录取者,普通的大学学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现在只等着灵能学院开学。
春节将近,他原来的大学也放了寒假,无所事事的任明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或者说自己那死鬼老爹留给自己的家里。
几个月没住人,家具上都落满了灰,任明空撸起袖子收拾了整整一个下午,擦废了三张抹布,才勉强能住人。
满意地打量了一圈干净宽敞的大客厅,任明空擦擦汗瘫在了沙发上。
说起来这房子在当时也是挺值钱的了,也不知道自己那老爹是怎么买下来的。
任明空对那个男人的记忆并不多,印象里他似乎总是在外奔走,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什么。成天成天的不着家,一周回来个两三次,要么拿东西,要么吃饭。
但即便是这样,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关心也是一点都不少。
从学习到生活,大事小情,就算是自己捡到一片好看的树叶,他也会认真地夸自己厉害,还手把手地教自己把树叶做成了标本。
不过后来,树叶标本好像被那个女人给当垃圾扔了。
啧。
任明空总感觉自己的死鬼老爹是一点都不爱那个女人的,也不知道他俩结婚到底图个啥,说钱吧,也就是中等水平,说权吧,那是一点都没有。
任明空家的族谱往上倒个七八代那都是实实在在的平头百姓。
平得不能再平的那种,拿水平仪来比划也说不出半句不平来。
反正他俩结婚有那么十年左右的光景,任明空见证了九年,九年,三千两百多天,他没有任何一天感觉到过家庭是完整的。
家里三个人仿佛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三人唯一的交集就是这套房子。
任明空倒是努力地想要融入爸爸的世界过。
但是两人每个月相见的时间甚至不超过四个小时,空间上的间隔让任明空和爸爸之间永远都隔了一道天堑。
但就算这样,如他一直所感觉到的那样,任明空的爸爸也从未对他缺少关心。
有次任明空顽皮,点炮崩了个社会大哥的摩托轮胎,那大哥是个暴脾气,任明空的爸爸怎么说好话都不听,最后硬是替任明空挨了一顿打。
任明空还记得,自己的死鬼老爹被那社会大哥踹倒在地上,疯狂地踢他的背,肚子,还有腿。
一脚一脚。
那个男人就像沙包一样在地上被踹得滚来滚去。
多狼狈啊,像条狗一样。
但他愣是一声不吭,也不还手,只不停地嘱咐任明空不要过来,快回家去。
后来,他住了一个多月的院,社会大哥也蹲了一个多月的号子。
其实任明空挺怀念那段时间的,因为那是他与爸爸每天能相处的时间最长的日子。
但是自那以后任明空却再也不点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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