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国,东荒山脉。
深秋的早晨寒风刺骨,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正趴在一个小土丘后面,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土洞。
随着太阳慢慢升起,清晨一缕阳光洒在少年腰间的短刀上,上面整齐的刻着一个名字——李鸿。
李鸿死死盯着前方枯木下的土洞,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是一截枯木。
就在这时,枯树下稀疏的草丛中,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灰脑袋。一只灰兔从土洞中探出头来,竖起耳朵,四处张望着。
“来了。”
他慢慢活动了一下早已冻僵的手臂,随后便紧紧的握住身傍的竹篓。
灰兔十分谨慎,每走一步,都会停下来,竖起耳朵警惕的望向四周。
随着灰兔离他越来越近,就当它走到李鸿身前不到三丈时。
李鸿抱着竹篓猛的跳起,一个大跨步快速跑向灰兔。由于趴的时间太长,身体早已冻僵。第一步刚跨出去打了一个趔趄。
“糟了。”
灰兔受到惊吓急忙往洞口跑去,就在此时灰兔逃跑的瞬间,后脚被地上的草绳牢牢套住,灰兔拼命挣扎,四条腿拼命往前跑。地上的草绳被一点点拉起,眼看就要断掉。
就在此时,李鸿终于跑到了灰兔面前,一个箭步把竹篓盖在灰兔身上,刚喘了口气。
被盖在竹篓下的灰兔拼命挣扎,竹篓被撞到东倒西歪。
李鸿趴在竹篓上死死的压住,瘦弱的身躯在竹篓上摇摇欲坠。
他咬着牙,双手抱住竹篓,用身体拼命往下压。汗珠从俊秀的脸上慢慢滑落,一道道青筋在手臂上绽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只野兔力量大的出奇,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与其这样白白浪费时间,不如拼一把。”
想到这里他在竹篓的一侧掀开一道缝隙,竹篓中的灰兔见到有缝隙就用爪子扒开缝隙,把头伸了出去。
李鸿见灰兔把头伸了出来,微微一笑。用出全身力气把竹篓压向灰兔头的那一侧。
灰兔两只前脚和头被压在竹篓下面动弹不得,只能用后腿拼命的乱扒,想要把身体扒出去。
李鸿见此岂会让它得逞,双手抱着竹篓死死的往下压,不大一会灰兔的挣扎动静越来越小,没多会就没了动静。
李鸿不敢大意从怀中掏出一截草绳,拎着灰兔耳朵把草绳系在灰兔脖子上,另一端系在竹篓上。
虽后才慢慢起身,拿开竹篓把灰兔的四条腿系在一起,放进竹篓里。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地上深出一口气,慢慢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
看着竹篓中的灰兔,李鸿有些惊奇,
“长这么大,抓的兔子也有几十来只,还从未见过力气如此大的野兔。莫非是吃了气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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