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展堂换上一身甲胄,从营帐中出来,打算去找袁术陈情。

沿途两旁守卫的士兵纷纷向白展堂行礼。

“将军。”

白展堂像是惊弓之鸟一般,陪着笑脸点头跟各位打招呼道,“各位官爷好。”

说完他就后悔得直拍嘴。

虽然穿着将服,但白展堂本来就底气不足,他当了半辈子贼,平常就是路过个七侠镇有人当差的衙门口,腿肚子都能抖得跟筛糠一般,更别说这偌大的军营了。

老鼠一醒来突然掉进猫窝里,还是得扮演百兽之王,这感觉多少有点不适应。

提着一四方盒子,跟着众人来到袁术袁公路的议事殿,只见两旁文臣武将林立左右,有的目光如炬,有的凶神恶煞,恐怕六扇门的衙门都没这么多人,吓得白展堂暗自捏了一把汗。

站在武将队列中,白展堂悄悄抬头向正座望去,只见高台上坐着一人,远远看去长相不见得如何出挑,神情中倒是不乏威严。

耸肩壮了壮胆,在袁术商讨完军中大事后,白展堂站了出来跪拜在地朗声道。

“明公,孙策斗胆向主公借几千兵马,前去曲阿救难省亲,请明公恩准。”

袁术没说话,瞥眼看向白展堂,神情中威严又透漏着一丝质疑。

良久,袁术缓缓开口,“曲阿,路远啊。”

白展堂跪在朝堂上,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面对这么大阵仗,喉头一紧吞了吞口水,还没来得及再启奏,袁术又开口了。

“孙策,曹操和公孙瓒都在对我虎视眈眈,我现在正是用兵之际,离不开人,更离不开你啊!”

短短一句话,不仅不给兵,更是不放人。

白展堂继续道,“我有父仇不能报,现在舅父吴景又被扬州刺史刘繇所逼,我也知道此行渡江路途遥远,生怕明公不信,现特将亡父遗留的传国玉玺带来,以此为质。”

“哦?”说到传国玉玺的时候,袁术的双眼直放光。

这套说辞是白展堂跟黄盖周瑜商讨过的,袁术势大,又自诩是袁家嫡出,自然是不把曹操、袁绍放在眼里。

一直以来,袁术空有狼子野心,要想自立为帝却是名不正言不顺,传国玉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宝贝。

身侧内侍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子呈给袁术。

袁术抖了抖袖口,急忙双手将木盒子打开,玉玺就在其中。

双手捧着玉玺,袁术激动得嘴角微微发颤,急忙收敛嘴角的笑意,袁术双眼死盯着玉玺,对着台下的白展堂说道,“我不是要你的玉玺,把玉玺留在这儿只是权宜之计,孙策,我给你三千兵、五百马,你说你还要什么?”

“我只要程普、黄盖、韩当几位老将。”

闻言,袁术微微愣神,抬头看向孙坚旧部的老将,“你们可愿意跟孙策同行?”

老将们声音整齐,“我等愿意。”

“罢了,那你们就去吧。”袁术不顾身上华服如何名贵,直用袖口擦着玉玺。

离开议事殿后,白展堂先领了军马,而后跟程普、黄盖、韩当等老将简单部署,为了防止袁术老狐狸反悔,和周瑜敲定在第二天一早启程。

白展堂点点头,捏着下巴双眼一眯缝。

看来,留给自己动手的时间不多了。

……

入夜,周瑜军营外等候已久。

“孙策,你要我准备这夜行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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