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镖局守门人的师兄来报,说有人找严从汉。
严从汉回头一看,竟然是孙予如。
“予如,你怎么来了?”严从汉疑惑地问。
孙予如上前向胡一彪施礼:
“上次我和从汉来的时候,见胡伯父身上的坎肩有些破旧,因此回家买了些棉布丝线,重新为伯父缝制了一件坎肩,请胡伯父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
“唉哟,这可使不得,老夫每日摸爬滚打,哪敢穿如此精美细致的坎肩?”
胡一彪一边推辞,一边却在孙予如及严从汉的帮助下,将新坎肩套在了身上。
“好好好!孙姑娘真是有心,看看,刚好合身!那老夫便收下了,只是让姑娘既破费,又劳心了!”
胡一彪露出慈祥的笑容,一副心满意足的幸福模样。
“哪来,还请胡伯父别怪奴婢手笨才好。”
接着,严从汉与孙予如又和胡一彪拉了一阵家常。
“那胡伯父,小侄今日便告辞了!”严从汉看时辰差不多了。
“嗯,好,那早些回去吧,记得明日起,到镖局集训!”
“小侄谨记!”
严从汉说完,带着孙予如和祖云旗一起,离开了镖局。
一出门,祖云旗便手舞足蹈地向孙予如描绘今天在镖局发生的事情。
严从汉却不是很开心,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从汉哥,你怎么不开心呀?你举起石锁的时候,没看到王灵均那个样子,脸色都绿了,哈哈!”
祖云旗还沉浸在之前的场景中,说得眉飞色舞。
“云旗,我马上就要准备参加武考了,你怎么办?”
“我?”祖云旗陷入了沉思。
由于祖云旗,还有郭清扬,他们两人之前逃避了朝廷抓丁,所以现在肯定是没办法报名参加科考的。
“那就以后再说吧,反正我年龄也不大,刚刚十六岁。”
祖云旗悻悻地说。
“那你准备以后是走文考还是武考的路?”严从汉问。
“我呀,两样好像都占点,但好像又都不行,从汉哥,说实话,我不太想参加科考。”
“不参加科考?那怎么出头?”严从汉惊诧地问。
“唉,管他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走喽!”
祖云旗说完我,一溜小跑,跑到前面去了。
“从汉,你也别太逼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身旁的孙予如劝道。
“嗯。只有日后再看了。对了,你怎么想起给胡伯父送一件坎肩?”
“你刚到镖局的时候,胡伯父每月都派人往家里送三百文钱,虽然不多,但当时已经够我们三个人日常开支了。
现在咱们情况好转了,总得报答人家,可是我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嗯。这样挺好,胡伯父的妻子走得早,就剩他和女儿相依为命。
一个大男人,衣衫鞋袜之需、缝缝补补之事,确实有些欠缺。
日后你在缝制衣衫的时候,可以多做一些,算是报答他老人家。”
“好,听你的。”孙予如温柔地说。
“只是这样,你会更辛苦!”
“不打紧的,我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做。”
两人边走边聊,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府城东南角的古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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