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通判一噎,赶忙点头哈腰道:“殿下说的极是!”

祁玦不再跟他废话,侧首吩咐:“去发告示,凡是通州城内的大夫,六十岁以下的,都无条件来义庄为患者诊治,若有反抗者,

全家投入大牢,节省时间,直接拿着告示去药铺,一个时辰内本王要见到所有大夫出现在义庄。”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要想瘟疫得到控制,就必须要有大夫去治,否则感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一旦感染便也只能等死。

虽然瘟疫自古以来无药可医治,但也不是没有治愈的病例,至少比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让患者等死要好。

“是,殿下!”

祁玦带来的将士,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所以铁腕非常强硬,办事效率也非常高。

一个时辰没到的功夫,通州城内六十岁以下的大夫,都被带过来了。

这些大夫个个一脸愁容,他们显然是极度不愿意来义庄的,但迫于不来全家都要被抓进大牢,根本就没得他们选择。

“本王知道,在场的各位都是被迫来义庄的,的确,瘟疫的传染性极高,治愈的可能性也非常小,让你们来为他们诊治,的确是强人所难,

但若是直接放弃,感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一旦超过了半数,在座的各位大夫,你们自己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只要你们在义庄专心为患者诊治,

不论是否能治好,本王可在此向你们保证,等瘟疫过后,凡是参与治疗有功的,必赏赐万金,光耀门楣,但若是有临阵脱逃的,就地斩杀,都听明白了吗?”

在祁玦迫人的气势之下,十几个大夫哪儿敢说半个不字,纷纷低头应是。

祁玦环顾一圈,又道:“从今日起,本王也会驻守在义庄之内,与各位共进退,同生死,通州的生死存亡,就有劳诸位大夫了。”

说着,祁玦退后一步,拱手向着那些大夫行礼。

原本还心有怨言的大夫们,在听到祁玦竟然也要留在义庄,而且还以皇子之躯,向他们致谢行礼,着实是叫他们受宠若惊。

有了祁玦这个定海神针在义庄,大夫们顿时像是被打了鸡血,连死都不怕了。

“殿下为通州百姓舍生忘死,我等身为通州人,却因为贪生怕死而想袖手旁观,实在是羞愧至极,殿下放心,我们必竭尽所能医治患者,绝不会再退缩!”

义庄内的患者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祁玦说的那些话,纷纷感动的落泪,跪下直磕头。

朱通判听到祁玦也要留在义庄,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赶忙压低声音规劝:“殿下这万万不可呀,您身份金贵,若是在义庄内有个什么好歹,下官等便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还请殿下三思!”

当然,朱通判并不是真的关心祁玦的安危,纯粹是怕祁玦如果在通州出事了,他们这些通州官员们,恐怕都无法幸免于难。

祁玦眸光极冷极淡,“朱通判的话倒是也提醒了本王,通州凡是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义庄内帮忙,七品以下的,则在城内为百姓施粥,发放生活物资,若有偷懒或者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摘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员的乌纱帽,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而且也无法起到震慑作用。

只有让他们的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才能让他们不得不为老百姓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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