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家子人的惺惺作态,晏明珠反而是笑了,“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原先被养在外头当外室,直到我母亲离世后,才被抬做继室的继母呀。”
外室这两个字,瞬间就让邓氏脸上端庄的笑容僵持了住,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几乎是一瞬间,邓氏就感觉到,周围似乎有目光朝着她暼过来。
曾经给平昌伯做外室的那几年里,是邓氏这一生最为人所不齿的岁月。
所以在成为平昌伯爵府主母之后,邓氏费尽心思地讨好身边人,尽最大努力展现出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就是为了把那段黑暗历史给彻底尘封在过去。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总算融入了帝都的贵圈,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会提她曾经是外室的事情了。
而眼下倒是好,晏明珠这个小贱蹄子,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在长公主府大门口,当着这么多来往宾客的面,掀开了她的伤疤!
邓氏气得发抖,这个小贱人,平时不都是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连个屁都不敢放,今日竟然还敢出言顶撞她?
不过邓氏还没上去亲手教训晏明珠,就被晏青莲给拉了住,晏青莲给了邓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而后看向晏明珠,笑得一脸纯善,“三妹妹也是来出席长公主殿下的华诞的吗?那不如我们一起进去吧?”
话刚说完,晏宏志就在后面冷笑着搭腔:“她才刚被裴家给休了,逐出了家门,长公主殿下会给她这么个弃妇递请帖?
看她在门口转悠了半天,定然是因为没有请帖,而没办法进去呢!”
晏青莲故作怪嗔地瞪了晏宏志一眼,“大哥,三妹妹被裴家给休了的事情,本就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疤,你莫要再提起,免得叫她伤心。”
论盛世大白莲,晏青莲定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副惺惺作态,假意为妹妹着想的模样,不打个戏台子去唱戏,都还是可惜了她的表演。
晏明珠神清气宜,岿然不动八方,“二姐姐,俗话说听戏不要听一半,不晓得后头戏文的发展就暗自揣摩,可是会闹笑话的。
有关于我晏明珠与裴家的事情,这几日满城都已经传遍了,是裴卓然与我的陪嫁丫鬟翠儿暗中苟合,我见他是如此不要脸的浪荡子,给了他一纸休书休了他,他如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在黯然忏悔呢。”
裴卓然为什么躺在床上下不来,这几日来,可是通过茶馆里说书先生惟妙惟肖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帝都。
暗中与婢女苟合,还被正妻抓了个正着,被正妻给休了的同时,还被对方断了子孙根,成了个太监。
裴卓然已经被钉在了男人耻辱柱上,足够帝都权贵们嘲笑上半年了,连带着整个裴家都丢尽了颜面!
晏青莲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个晏明珠,何时变得如此巧言善辩了!
“三妹妹怎么能如此心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裴大公子好歹也是与你同床共枕的夫君,就算是不小心行错了事,你也不必下如此狠手吧?”
晏明珠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原来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在二姐姐的眼里只是不小心行错了事,二姐姐可真是好生贤惠呀。
如此看来,等将来二姐姐嫁了人,你的夫君背着你与你的丫鬟暗中苟合,你也会为了贤妻美名,而原谅他的行迹了?也是,圣人有言,有其母必有其女,二姐姐的母亲是如何上位的,二姐姐自然也是有样学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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