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城进行那场规模并不大但很惨烈的战斗的同时,那位已经两次给窦鼎之传递消息的太监再次来到文渊阁旁的厢房。
他叫曹春正,入宫逾四十年,在这皇宫里无论是皇帝跟前得宠的太监,还是皇后信赖的宫女,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因为他四十年只干一件事,那便是伺候太后。作为那位强势太后的心腹,谁又敢招惹呢。
但曹春正很有分寸,从来也不欺压跟他一样过去都是苦命人的太监宫女,也从不轻易接触外臣,即使是身为太后弟弟的窦鼎之。直到太后昏迷,窦鼎之经常前来探望,他才逐渐和首辅相熟。
“窦揆,小人有事禀报!”曹春正在门外拱手恭敬的问道。
“曹公公你进来说!”
听到窦鼎之的话,曹春正缓步进入厢房,见到诸位阁老,恭敬的一一行礼。即使是内阁大臣,看到他进来,也不得不站起身以示尊重。
窦鼎之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现在情况如何?”
曹春正看了看首辅,又看看其他阁老,面露难色。
“曹公公但说无妨。”窦鼎之说着还点了点头。
曹春正才张嘴道:“禀各位大人,去四维大街的那辆马车上,确实是皇后!”
此话一出,几位阁老的脸色都严肃起来,尤其是袁复脸上还闪过一丝不悦。
张渊道:“果如首辅所言,真是她亲自去了!哼!早上还在为公殿演那么一出,原来就是为了分身去四维门。”
窦鼎之丝毫没有神机妙算猜中的喜悦,问道:“皇后进去了么?”
“回首辅,四维门先是闭门未应,但不知皇后在门口说了什么,后来还是开门了!”曹春正回答道。
“进去多少时间了?”
“有半个时辰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如果皇后联手四维门,她要立谁我们可就挡不住了!”高光义叹着气无力的坐回椅子上。
张渊依旧气势汹汹,“四维门怎么了?十几万禁军守在京郊,一个四维门就能翻天?”
窦鼎之背着手瞪着张渊说道:“书生胡言!京城岂可擅动刀兵!皇上驾崩,国本动摇,此刻动兵就不怕天下大乱么!”
张渊年过半百官居一品,被人骂说书生胡说自然是怒上心头,恶狠狠的瞪着压了自己一辈子的窦鼎之。
也不知是不是首辅的气场太强,瞪了一会儿张渊就低下了头,轻声道了一句:“是张渊失言了!”
气归气,张渊心里也知道刚才他激动了,现在这种情况京城若大动干戈,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旦京师动荡,保不准西原佛国和东北的乌萨就会趁乱而入。
张渊继续说道:“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四维门里高手是多,可京城里也不是只有他们有高手!我看调刑部神捕营去四维大街,说不定可震慑住四维门,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窦鼎之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张渊争执的时候,平复了怒气,摇摇头道:“四维门真要动,神捕营是拦不住的!不过也许也没到我们担心的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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