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不跟我回一趟府衙吧,你自己跟李大人去说吧”,宋不弃道。
沈知命想了一下,回答道:“也好,一起去吧。”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府衙后堂见到了,京兆尹李大人。
李大人客气道:“乐天,你是怎么看破案情的?跟本官说说吧。”
沈知命恭敬道:“李大人,其实卑职就是推测出来的,里面也有赌的成分,因为库银有百万两之巨,是一个很大的目标,一般来说是不可能轻易被运出城的。大理寺的人当然也认为库银还在城中,所以在城里挖地三尺,找了半个月,最终确也没线索。其实这也帮卑职排除了库银还在城内的可能,银子一定是被运出去了。”
“言之有理!那你又是怎么想到他们是如何运出去的,而且肯定走的是北门?”。李大人点头肯定,随即又问。
“这里其实卑职揣摩了贼人的心思,这么多的库银,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城去,只能瞒天过海,利用城守卫的意识盲区,让银锭变成守城士卒习以为常的东西。”
李大人眼睛一亮,饶是他养气功夫极佳,也忍不住轻呼:“确实如此,如果是经常见得东西,守卫是意识不到有问题的。”
宋不弃,目露茫然之色,显然这位站班皂头已经跟不上节奏了,想问又不好意思,只得假装点头。
沈知命接着说:“仔细想想,其中最容易躲过的就是泔水车,这东西气味很重,又是大早上出城,守卫睡眼惺忪很容易放过,就算要查也只会草草检查一下泔水桶里有没有夹带,绝不会想到问题出在泔水车上。而泔水之类秽物按规定只能走北门出城。”
沈知命顿了顿,喘口气接着说:“官银数量巨大,要想重新熔铸成泔水车,并不是一个小工程,需要时日,算起来也就是最近才能全部运出,而卑职在狱中从狱卒嘴里得知最近七天一直在下雨,路上一定少行人,而且银子浇筑的泔水车份量极重,在松软的路上一定会留下很少的轮印,因此卑职断定,沿北门一路搜寻,凭大人的智慧和心思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大理寺破不了的案子,大人一定能破,所以才让宋不弃来找大人。”
沈知命不动声色的将功劳往李大人身上推,顺便踩了一把大理寺。
果然,听完沈知命的话,李大人爽朗笑道:“沈贤侄心思缜密,大有前程,待老夫进宫面圣后,一定调你来做快班捕头,这才是你的舞台。”
言罢,风风火火的进宫去了。
府尹大人刚走,宋不弃兴奋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都有点不像你了,听到府尹大人的话没,以后你我兄弟就真成同僚了,打算怎么报答我?五顿花酒不过分吧。”
沈知命心里苦啊,自己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要真成了捕头该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遇到狄公案里面的情景吧,偏偏又不能拒绝,想到这里就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烦闷,嘴上敷衍:“多谢兄弟,一定请你。”
半日的功夫,库银被盗案,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很多人一边对案件的离奇咋舌,一边称赞京兆尹李百川神乎其技,推理如神。一时间李大人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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