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天身披铠甲,是道长给你披的,你还记得吗?”

周皇后双目发亮,看了一眼那个叫马贵的年轻人后,对崇祯说。

崇祯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因为十几个人当中只有我一个,是由道长亲自帮我披的铠甲……”

说到这,他明白了周皇后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这6人当中究竟是谁,才是其中特别之人。

他马上找到了陈秋,陈秋这个时候,正拿着柿子饼诱惑小昭仁练刀。

崇祯上前行礼:“陈师,我找到了那6个车夫当中奇特之人!”

陈秋有点诧异:“可以啊!来说说,你看出来与众不同之人是谁?”

崇祯信心满满的说道:“那个叫马贵之人,必然与其他人不同!”

陈秋点点头:“说出你判断他与其他人不同之缘由,如果是瞎猜的,没有根据,在我这肯定是不能通过的。”

崇祯早就料到了,于是便信心满满的开口。

“我记得第一天挑水那日,因为我等从未披过铠甲,傻傻的,不知如何做起。

陈师便帮我披好了全身的铠甲,作为示范,而皇后与子女是照着陈师给我披甲的步骤,全部照搬摸索着把铠甲给披戴好。

但是,就算皇后嫔妃与子女们跌跌撞撞的把铠甲全部披戴好之后,也依然无法掌握披甲时各部位的松紧度。

所以挑水过程中,皇后她们的甲胄,会变得歪歪扭扭,甚至要重新披过。

而我,因为是陈师亲自给我披挂,所以铠甲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刚刚好,并不会因为我们的劳作而导致铠甲的披挂变形。

这是陈师对于披挂铠甲的经验老道所致。

而眼前的六人,虽然表面上皆是在我等指点之下才把铠甲披挂于身,但经过挑水劈柴后,终究是让我看到了他们六人中一人之与众不同。

那便是那马贵,铠甲披挂于身,步骤可以随着指点掌握,但是铠甲各披挂之间的松紧度,没有一定的经验是无法做到,让铠甲在身上经过一通劳作与奔跑后还能规规整整。

但是,那名叫马贵的车夫,披挂上铠甲后,不管是挑水还是砍柴,他身上之铠甲丝毫未乱。

由此可见,此人披甲时那披挂各部力道刚好恰到好处!

可见在披挂铠甲方面,此人是个老手,并且此人故意隐姓埋名在六人当中,怕是马贵之名并非真名。

不知目的如何,陈师,此人如何安排?”

陈秋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非常好!

但我依然还不满意!

我问你,此6人来到道观之后,你是否询问过他们的姓名,籍贯,以及家中还有何人,因何而跟着李闯军一起打进京城。

军中的观察,并非只用眼看,而是用尽一切办法了解到你想了解之事。

查清楚你想查到之人。

而非只是瞪着两只眼睛在看!”

崇祯一脸羞愧:“是我疏忽了,我还以为观察就只是在看的过程中找到破绽,没想到,为将者的观察居然不是如此。”

陈秋点点头:“既然疏忽了,那就去把这疏忽的东西给捡起来。

给他们做花名册登记是为将者的第一项工作!

要搞清楚自己的伙伴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手下是什么样的人,才是带兵的第一要务!

做完了花名册,便把那叫马贵的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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